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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夢

道夫·希特勒,已經在一個世紀後成了譭譽參半的戰敗國元首。小鬍子卻把林儘染的沉默當成了猶疑,他揮舞著略微顫抖的雙手,與黑白錄像中向彼時的德國民眾宣講野望的樣子彆無二致。“不是夢。擁有這樣的力量,纔是真實的世界。瓦爾基裡,你從噩夢中醒來了。”林儘染知道德三的領導人癡迷於不死軍團,地球軸心,香格裡拉什麼的……原以為那隻是後世的牽強附會,把有點相信玄學扭曲成了沉迷篤信。卻冇想到他真能迷信成這樣。儘管冇有鏡...-

有什麼東西飛速地擦過耳邊,帶來一陣莫名的心悸。

林儘染隻覺得奇怪,她很確定自己上一秒還在睡覺,但是現在——

眼前是惶恐不安的,擋在什麼重要人物前麵,掩護他們向遠離她的方向退去的衛兵,房間角落裡衝上來幾個拿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她,氣勢洶洶到有些麵目扭曲的軍官。

聽不懂的語言和表情怪誕的人群共同構成了一幅亂糟糟的畫麵。

這一切都讓林儘染有一瞬間的恍惚,像是低血糖發作一樣,耳鳴一會兒之後,原本無意義的異國語言突然聽得懂了。

“你是什麼人?”

“退開!”

……

這些打扮成德三軍官模樣的人像模像樣地說著德語,而不是如同林儘染看過的電影那樣說英語。

房間中央那張典雅漂亮的長桌遭了罪,桌麵上密密麻麻全是彈孔,富有時代氣息的寶石綠檯燈和手搖電話都碎在地上,旁邊是被打翻了的墨水浸濕的地圖。

林儘染看著這一切,她緩慢的眨了眨眼,這才意識到最開始破空而來,擦過耳邊的是什麼東西了。

纔開頭就夢見躲過子彈,自己這是做了個情節多麼刺激的清醒夢啊。

隻不過這一次,眼前所見比起以往所有的夢境都真實,林儘染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場人每一秒的表情變化,也能清楚地觀察到室內的每一個細節。

真實的不像是她的記憶構建的夢境。

但原本應該打到她的子彈把彈孔留在了反方向的長桌上,那些本該無惡不作,身強體壯的納粹分子的憤怒裡帶著虛張聲勢的驚慌和緊張。

如果這不是夢境,她又怎麼可能毫髮無傷?不確定的話,再試一次就知道了。或許是篤定了自己在夢境中的可能性更大,林儘染的動作很是隨心所欲。

她向前一步,捏住那個表情憤怒到有些扭曲,卻依舊難掩他俊朗容貌年輕軍官的下頜用力抬起來一點,在他很是抗拒,卻因為無力掙開有些許慌亂眼神裡,把另一隻手也按在了他的胸肌上。

對,就是電視劇,小視頻裡常見的那個,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婦女的動作。

如此荒誕的事,林儘染做的輕而易舉,那個衝在最前麵,本該輕輕鬆鬆就能掙脫的青年,卻隻能以這樣一幅被人把玩的,屈辱無力的姿態待在原地。

他那典型的金髮下,一雙與納粹宣傳部所讚頌的標準相貌分毫不差的墨綠色眼眸中滿是憤怒和惱火。

還有什麼能比擁有一個可以肆無忌憚的發瘋的世界更有趣的事呢?這是她的夢,她想在這裡做什麼都可以。

林儘染像是察覺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輕笑著低聲囈語,“這是夢。”

她鬆開鉗製著青年下頜的手,笑著環視了一圈,在其他人驚訝的眼神裡換了夢境賦予她的德語,“這是我的夢。”

林儘染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有多麼高高在上,但一切儘在掌握中的感覺太美妙。

作為一個一生擺脫不了考試的老中人,林儘染忙著各種考試,很少有時間精力規律的作息,或者長期做鍛鍊,她早已經習慣了自己時好時差的身體,但不論怎麼說都不可能有隨手製住青年男性軍官那樣的力氣。

突然擁有絕對的體力優勢,怎麼不能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自由呢。林儘染有些捨不得這個夢了,如果可以,她希望每天都能夢到這裡。

所以當被夢境裡的人提出疑問的時候,林儘染也有了回答的耐心。即便問問題的是大名鼎鼎的阿道夫·希特勒,她也不會很敷衍。

留著小鬍子的元首拒絕了衛兵擋在前麵的請求,他不顧其他人的勸阻,近乎偏執的走上前來。

“你是瓦爾基裡(女武神)嗎?”

拜歐美對歐洲戰場的大力宣傳所賜,林儘染對女武神這個名字相當耳熟。這是刺殺希特勒,顛覆德三政權活動的名字。

但她可冇有那麼麻煩的想法。不論是順從原曆史坑他,還是如阿道夫·希特勒所認為的那樣幫他,林儘染都不想做。

在現實中考慮這個顧慮那個已經夠累了,夢裡誰還管那麼多?在這個可以隨心所欲的夢境裡,她隻想開擺,以及肆無忌憚的發瘋。

正經事她是一樣也不想乾。反正阿道夫·希特勒,已經在一個世紀後成了譭譽參半的戰敗國元首。

小鬍子卻把林儘染的沉默當成了猶疑,他揮舞著略微顫抖的雙手,與黑白錄像中向彼時的德國民眾宣講野望的樣子彆無二致。

“不是夢。擁有這樣的力量,纔是真實的世界。瓦爾基裡,你從噩夢中醒來了。”

林儘染知道德三的領導人癡迷於不死軍團,地球軸心,香格裡拉什麼的……原以為那隻是後世的牽強附會,把有點相信玄學扭曲成了沉迷篤信。

卻冇想到他真能迷信成這樣。

儘管冇有鏡子看不到自己的臉,但從膚色和衣著上來看,她還是自己原來的樣子,不是什麼白人長相,北歐裝扮的女神。

“我是中國人,不是什麼北歐神話裡的女武神。”

“中國……民國……”有人把兩個詞又重複了一遍,“是《康州美國佬在亞瑟王朝》?”

“你是幾百年後的中國人?”

林儘染髮現說話的正是之前被她拿來確認夢境的年輕軍官,他把“中國”的音咬得很重,似乎是覺得已經找出了自己被一個冇什麼鍛鍊痕跡的女性輕鬆製住的原因。

雖然他是把自己能改變子彈落地點,以及輕鬆按住年輕力壯的軍官當成了幾百年後科技的力量,倒也算是陰差陽錯地從你對中國的表述裡發現了點真相。

“但這也是我的夢,是記憶的重組”,林儘染饒有興致地當著一眾人的麵打了個不怎麼響的響指,卻冇有人笑她的的舉動。

所有人都盯著拚湊組合成原樣的桌子和恢複如初的地圖等物件看,顧不上反駁她的話。

“神話說,是上帝創造了世界。心理學說,夢是記憶碎片的堆疊。”

林儘染興高采烈地拍了拍手,喚回所有人的關注,“這是我的夢,所以我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我想做什麼,什麼就該是理所當然。”

林儘染有個同學癡迷於星座,和她說起過有的星座表演慾和人來瘋性格特質,現在看來應該說是所有人都有站在世界中心的野望。

她在現實中是個多麼正經,謙遜的人啊,確認了這是屬於自己的世界之後,本我被完全釋放後簡直是……放飛自我了。

毫不謙虛的在心裡誇讚了一番自己之後,林儘染還想說點什麼,卻冷不防醒了。

真是可惜,早知道這個夢這麼短,她就該再做點彆的什麼。

被林儘染惦記上的青年忍下來打噴嚏的衝動,他還在向元首做報告,關於神秘出現的幾百年之後的中國人,她匪夷所思的能力,以及她宣稱的夢。

“可以了,”元首摘掉眼鏡,“這隻是猜測,不論她是百年後的人,再世成人的瓦爾基裡,還是構築夢境世界的主人,拉攏她都是必然的選擇。”

“你明白了嗎,弗蘭克。”

弗蘭克·德萊恩頓了頓,冇有就他並不是對那個神秘的年輕東方女性有敵意做多餘的解釋,而是果斷的立正行軍禮,應下了元首的命令。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可以說是在帝國最有權勢的幾個人麵前輕薄侮辱了自己的女性冇有那麼重的敵意。

最開始被她擒住下頜的時候,他的確憤怒惱恨過,可現在他隻記得離她最近的時候,皮膚相接觸地方陌生柔和的觸感和她恣意高傲的神情。

不,他隻是像元首學習潔身自好,以向祖國奉獻終身,所以不怎麼接觸女性纔會注意到這些。

他隻是想拉攏她,一個知道曆史發展的未來人,她的知識會讓祖國更加繁榮昌盛。

反覆說服了自己,弗蘭克·德萊恩勉強平靜了莫名翻湧的心緒,表麵平靜的做完了一天的工作。

他不知道那個神秘的中國女性什麼時候來,會不會像今天一樣突然出現,但他反覆否認,說服自己的內容在他的夢境裡顯得那麼無力。

她再一次把手按上了自己的胸膛,但這一次不是在眾人麵前。她的呼吸像春日的細雨一樣美好,溫柔又強勢地落在他的臉上。

他第一次見到這麼自由張揚的女性,像是穿堂而過的風,雖然對他做著繾綣萬分的事,卻半點也不停留的遠去。

他想要開口要她留下來,把他當成永恒的歸宿,不要再做來去自如,輕易就能擾亂他心思,卻隨心離開的季風。

被副官喊起來的時候,弗蘭克·德萊恩還有些悵惘,他第一次這麼留戀一個明知道是虛幻的夢境。

副官看到了自家長官不好看的臉色,猶豫了半晌還是選擇上報,“長官,女武神出現了,在繆勒長官那兒……”

眼看著他的長官的表情變得更糟糕了一些,副官不由得開口勸他,“長官,元首很在意女武神,你……”

弗蘭克·德萊恩勉強控製住自己心底的滋生的怒火,嗯了一聲應下,快速穿戴好衣服,在淩晨微暗的天色裡向著隔壁區疾行過去。

明明出現在我的夢裡,最先招惹的也是我,瓦爾基裡,是我不夠英勇俊朗嗎?

為什麼要選擇那個花花公子?

-頌的標準相貌分毫不差的墨綠色眼眸中滿是憤怒和惱火。還有什麼能比擁有一個可以肆無忌憚的發瘋的世界更有趣的事呢?這是她的夢,她想在這裡做什麼都可以。林儘染像是察覺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輕笑著低聲囈語,“這是夢。”她鬆開鉗製著青年下頜的手,笑著環視了一圈,在其他人驚訝的眼神裡換了夢境賦予她的德語,“這是我的夢。”林儘染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有多麼高高在上,但一切儘在掌握中的感覺太美妙。作為一個一生擺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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