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兒，到了怡家小區門口，估計那時她雙腿很難受。她陪著我在街道上打車。此時我悔恨，應該先送她回去的。等車時，她說：“好神奇，初中的時候，想不到會和你在這兒等車。”我笑著說：“我初中的時候也想不到會和你在這兒等車呀。”我盯著她看，她把我的頭彆過去。“還不讓看呀？”“不讓看。”終於等到了空車，怡讓我直接上去，彆問師傅走不走。我聽她的坐上車。“你過馬路注意安全！”我說。“嗯，”她點頭，“拜拜。”她...-

二零二四年四月三日

那天遠足，怡與我在返程時幸運地搭上了十五班的大巴車。

因為一些事，她有些鬱悶，同我擁擠在大巴前端。

我隻能儘力說一些寬慰的話，不大抵用，好在她不久之後亦得靜解下來。

終於回到學校，周身的疲勞雖還在，但心底卻泛起了絲絲劫後餘生之感。

怡說一起吃個飯，同行的還有另外兩個室友，我鬆爽地讚同，於是一行四人去吃了麻辣燙。

吃完飯，我們打算一同去探望D的外婆，在對麵的縣醫院。

去時不巧，老人家正在做治療。

恰我還有冇買的烤鴨，怡便同我一起去了她說餘慶最好吃的一家烤鴨店。

住院樓門口，見雨已飄得有些大，怡問我是否帶傘，我說放學校了。

她撇嘴，我笑著說：“我記得你有傘。”

她說：“你不是不知道我那把傘多小，我和我媽遮都遮不住。”

我思忖，似乎是這樣。不過此時也彆無他法。

“總比冇要好嘛。”我說著，從她書包裡拿出傘來。

撐開後，果真秀氣。

於是她挽著我的左臂，二人儘力靠近，不被雨淋濕。

那家店在城關中學附近，我問：“城中離這兒遠嗎？”

怡說：“不遠，就從這裡下去。”

城關中學，她的初中。

走了不長一段路，確實聽到了學校裡的廣播聲，道路左側便是校園的圍牆。

她說，那裡就是城關中學。

於是我們一同走到圍牆旁，她說那時她從前的日子。

我踮腳看，但也隻看見了個大概。

“怪身高不夠哇。”我說。

不一會我們繼續往前走。

她說，之前這周圍就是她的圈子。

風將雨絲吹斜，我多有愚笨，隻知道將傘多往她那側偏，卻忽略了是否擋住雨。

她一次一次扶正我的手，把傘扶到中間。

我又偏過去，她又扶正。

雨從身前飄過來，我笑著說應該往前麵打。

路上遇到了一家好吃的店，她告訴我那家好吃，就是有點貴，一道菜大概就要十幾二十。我說下次人多的話，可以來試試。

冇多久，我們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紅色店頭的小店，

我說：“這家店隻賣烤鴨？”

怡說：“對，我很小的時候它就開著了。一直隻賣烤鴨，因為好吃，所以一直開著。”

然後我買了一隻，她買了半隻。

她說，要乘熱的時候纔好吃，所以我倆在這兒吃一塊先。

於是我們二人站在店門口，一手提著袋子，一手拿著鴨肉，望著街上行人來往，雨滴從屋簷落下。

店前瀰漫著香味，我迫切地吃了一口，果然名不虛傳。

對麵街道幾個穿黑白校服的學生過去，我說：“那是職中的學生嗎？”

她否認，“那是城關的。”

我說她們校服太相似了。

“讓我想想你穿這套校服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對了，她說從前她跳舞也是在這周圍。

冇多久，我們啟程返回。

路上城關中學的學生已經放學了，人來人往的。

我打著傘，她從袋子裡拿出一塊烤鴨餵我，讓我嘗這塊兒。

我艱難咬下，她說：“你彆把骨頭咬斷了。”

我笑著，可能真的咬斷了，不過沒關係。

回去之後，D的外婆還在治療，而另一個同學已經離開，我和怡寒暄了幾句也便離開了。

從電梯裡走出來（她說，坐一回電梯，走一次樓梯，所以在此之前我們走了幾次樓梯），她突然發現旁邊有一扇門，我們便於此出去。

身前卻不是出口，而是一座亭子，頂上開滿了紫藤蘿，再往深處是一片草地，草地上矗立著幾尊醫者的石像。

她指著其中一個：“那是李時珍。”

我與她走過去，確實是。

她說：“他寫的本草綱目是叫什麼，藥學钜著是不是。”

我說是。

看了一會兒又去看了另一尊石像，那位醫者我從前未聽說過，但怡說他刻得很帥。

我們二人在亭子裡走著，她說餘中也是這種。

亭子不長，一會兒就走完了，我們到了出口。

她說先和我打車，她有傘。

我說好。

她陪我到主街上，幫我攔著出租車。

奈何正值初中生放學高峰，一時冇能攔住。

她說：“要不然你送我回家吧，反正不遠。”

我說好。

其實我想多和她待一會兒。

於是撐著一把小小的傘，我與她走在餘慶微雨的街上。

才遠足完，我怕她腿疼，說：“還可以嗎，要不要打車送你回去？怕你痛。”

她說：“已經痛了，走嘛。”

走了一會兒，到了怡家小區門口，估計那時她雙腿很難受。

她陪著我在街道上打車。

此時我悔恨，應該先送她回去的。

等車時，她說：“好神奇，初中的時候，想不到會和你在這兒等車。”

我笑著說：“我初中的時候也想不到會和你在這兒等車呀。”

我盯著她看，她把我的頭彆過去。

“還不讓看呀？”

“不讓看。”

終於等到了空車，怡讓我直接上去，彆問師傅走不走。

我聽她的坐上車。

“你過馬路注意安全！”我說。

“嗯，”她點頭，“拜拜。”她朝我揮手。

我也朝她揮手，“拜拜。”

出租車漸漸行遠，目光消失在煙雨儘頭。

我記得，晚春的街頭，你說那不是溫帶落葉闊葉林。

-著幾尊醫者的石像。她指著其中一個：“那是李時珍。”我與她走過去，確實是。她說：“他寫的本草綱目是叫什麼，藥學钜著是不是。”我說是。看了一會兒又去看了另一尊石像，那位醫者我從前未聽說過，但怡說他刻得很帥。我們二人在亭子裡走著，她說餘中也是這種。亭子不長，一會兒就走完了，我們到了出口。她說先和我打車，她有傘。我說好。她陪我到主街上，幫我攔著出租車。奈何正值初中生放學高峰，一時冇能攔住。她說：“要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