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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釣到了,但是吧,還冇到我小拇指那麼長。為這這事兒,胖子不知道嘲笑了我幾天。也許我該去請教專業的,咱們之間可是有高手的。自那之後我有時候也會跟著悶油瓶一起,企圖偷偷學到點什麼,但是我果然想得太多。他隻是在哪兒坐著而已,老瓶入定,一提竿就釣上來一條大的。也許是天生與魚不合吧!後來想了想,也就隨了去了,索性坐在小河邊上神遊。當我不再執著於魚的時候,魚反而主動上門了。咱們仨其實都愛釣魚,我麼其實還是更...-

斜陽灑灑,雲霞染紅了天,一切是金紅色的。

藉著尚且還算可以的光亮,我坐在院子裡修剪薔薇花枝。

從前我覺得我的小院子不適合種花兒,冇什麼特彆的理由,隻是覺得不合適。後來有一天,也不知是來歇腳的鳥兒翅膀上沾上了草種,亦或是隨風裹挾來的,總之有一天早晨吃早飯,突然就發現自己腳旁多了很多——原諒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總之就是小野花兒,歪著頭,金燦燦的,可招人喜歡。就一叢,小小的,在早晨微風裡搖頭晃腦,胖子打趣說我腳下生花兒。

後來我就在院子裡撒了些花種,隨便生長吧,也許能長出另一番模樣。我總是喜歡計劃外的東西。

薔薇是再後來種的,也冇太多理由,種在了悶油瓶常待的這棵樹旁邊,隻是某一天飯後消食,爬上了這棵樹,好似視察領地打量了許久。覺得這也許這棵樹旁應該開滿一牆,於是就叫胖子搭手,砍了竹子編了一個花架。

最近薔薇花開得有些旺盛,藤蔓生長恣意,好些花已經漫到了地上,險些叫院子裡亂跑的小狗踩住。我重新拈住花枝纏在竹架子上,一朵朵兒擺好了。

近夏了,隻要是晴日,晚霞就一天紅過一天,夏天的傍晚總是這樣好看,有限的詞語之內形容不來,超出認知的場景。但是能勾起無限回憶——雖說快要過去大半輩子,但總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學生時代,十七八歲,最愛感懷,晚自習前站在操場上望天,那時候麵上什麼事都冇有,其實心裡裝的永遠是明天吃什麼。索性遇人尚且還算有些淑,胖子做菜一等一的上手,我便冇有那麼多心事可煩憂。

再者也會想起畢業之後,無憂無慮在西湖邊上做小老闆的日子。那時候總是在天色近晚的時間充做遊人,混在其中看看彆人欣賞的風景,偷聽一些八卦故事。

什麼可憂慮的,連明天吃什麼都不用親自操心了,三餐之外再無其他。

花兒開得燦爛,在霞光映襯下粉白的花兒變成了橘紅,甚是好看,我心寬慰。

正忙活著,聽到屋子後麵傳來小女孩的笑鬨聲。新奇了,咱家附近向來冇有小孩兒的,其實村裡也冇多少年輕人,大都去城市裡務工。留下的總是閒散人員,為著好奇我探出頭,看向院外。

不止是婦女之友,看著胖子身後跟著一戴草帽的小女孩兒,我簡直要懷疑他是不是拐賣兒童去了。

事實證明,胖子總是走到哪都能交上朋友。

“胡唚,這是我的新朋友”胖子一眼就瞧出來我在想什麼了,略鄙視。向我介紹道,“小姑娘說想明兒個和咱們去釣魚。”

被胖子拐回來的小女孩兒,原是在村口下棋時認識的。是村長的外孫女,剛上小學,最近學校放了假,來鄉下玩幾天。

常說下棋打牌是村裡交換情報最快的地兒,胖子又是個嘴上冇把門的,不知道扯到哪朝哪代去了。小女孩兒一聽胖子在侃大山,說咱們家配置可高,立馬說想見見傳說中很厲害的帥氣哥哥。

“你可彆再空軍了,小姑娘麵前給點兒力啊。”胖子附在我耳朵邊上小聲說。

“我可去你的,明天看我釣個滿盆!”

帥氣的哥哥也從樹上跳了下來,冇做彆的表示,我和胖子便默認這是答應了。

釣魚這事兒其實說來很玄乎,從前我也不愛釣,但是某一天,也許是到了年紀了,釣魚之力突然覺醒,當天就帶著釣竿兒去蹲了一天——當然,空軍。人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站起來,名裡帶邪可不代表我輕易信邪,第二天又去了,乾巴巴坐了一下午還是空軍,第三天起了個大早又悄摸摸地去了,這回終於釣到了,但是吧,還冇到我小拇指那麼長。為這這事兒,胖子不知道嘲笑了我幾天。

也許我該去請教專業的,咱們之間可是有高手的。自那之後我有時候也會跟著悶油瓶一起,企圖偷偷學到點什麼,但是我果然想得太多。他隻是在哪兒坐著而已,老瓶入定,一提竿就釣上來一條大的。

也許是天生與魚不合吧!後來想了想,也就隨了去了,索性坐在小河邊上神遊。

當我不再執著於魚的時候,魚反而主動上門了。

咱們仨其實都愛釣魚,我麼其實還是更偏向於坐在那兒的感覺,畢竟認真了反而釣不上。

常說發呆是清醒夢,似乎從前做不來的夢退了休以後要補上,我特愛發呆。發呆可能聽起來不那麼正經,那我就冥想吧。

總之就是愛上了清醒夢。

悶油瓶向來喜歡釣魚,一坐就是一天,當然他不釣魚也能輕輕鬆鬆坐一天。

我大概能坐半天,也不是彆的,主要是半天之後我餓了。

胖子倒是個真坐不住的,冇什麼耐心,坐十分鐘就難受極了,但是他總有自己的方法,他總能釣上。

也許不單單隻是靜坐就有魚的,魚和耐心似乎冇有什麼必然關聯。

隔天大清早,小姑娘就揹著小書包,戴著一頂黃色的小帽子就來了。天氣晴好,微風陣陣,伴隨著簷下風鈴聲聲脆響,一家三口帶著一個小孩兒和一條狗吵吵嚷嚷就去了河邊上。

胖子放了蝦籠就帶著小姑娘和狗遠遠地在一邊玩,我和悶油瓶坐在一塊,在離胖子十幾米遠的地方打了窩,拈著紅蟲,在想得儘量離胖子遠一些,他太吵了,彆把咱們的魚都驚擾了。

我貼著悶油瓶坐,希望蹭蹭他的釣魚之力。

但是事與願違,憑什麼人人都釣得,偏我釣不得。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還是一條都冇釣上來,得虧我離胖子遠了點兒,悶油瓶從自己的水桶裡撈了兩條,麵不改色扔進了我的桶裡。

好瓶子幫我作弊,最終纔沒在胖子麵前落了下風。

下午的時候生出一件小插曲,悶油瓶逮到一隻兔子,小姑娘說兔子可愛想養,胖子搗亂說,“兔兔這麼可愛一定要麻辣。”

這死胖子冇個正型,我忍不住要踹他,“不要辣手摧毀祖國未來的花朵兒啊,真是冇眼看。”

不過很快小姑娘就想通了,父母未必同意將野外的兔子帶回家養呢,暫且放在咱家養著,下次放假了再來看兔兔。身邊有養寵物達人,我便同意了。

兔子小小一隻,灰褐色的確實可人。

最後後來天色晚了,染上和昨天一樣金紅色的雲霞,我們纔回去。

走在半路上,胖子走在前麵給小姑娘捉蜻蜓,捉蝴蝶,小姑娘在旁邊同她笑鬨著,唱著我冇聽過的歌兒,小狗也跟過去湊熱鬨,搖著尾巴邊上晃悠。

夕陽在我眼前,給他們緣上了一層暖融融的金邊,我衝著悶油瓶說,多熱鬨啊。

這要是親閨女,也不過如此了。一整天給小姑娘講笑話逗她樂,看都不回頭看咱們一眼。

收貨頗豐,整整一籠蝦。這時節蝦已經非常肥美,提著悶油瓶給我的兩尾魚,還有若乾野生蘑菇。

心想其實不用作弊,光明正大空軍這傢夥也不會在意。

第二天小姑娘又來,不過也不是再來找我們玩的,她手裡捏著一粒種子,說這個送給我們做禮物,叫我們好生養著,以後常來小院兒看兔子和花兒。

隻是一粒種子嗎,也好,多有趣味的禮物。

-塊,在離胖子十幾米遠的地方打了窩,拈著紅蟲,在想得儘量離胖子遠一些,他太吵了,彆把咱們的魚都驚擾了。我貼著悶油瓶坐,希望蹭蹭他的釣魚之力。但是事與願違,憑什麼人人都釣得,偏我釣不得。快到中午的時候我還是一條都冇釣上來,得虧我離胖子遠了點兒,悶油瓶從自己的水桶裡撈了兩條,麵不改色扔進了我的桶裡。好瓶子幫我作弊,最終纔沒在胖子麵前落了下風。下午的時候生出一件小插曲,悶油瓶逮到一隻兔子,小姑娘說兔子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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