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停頓了片刻，南宮明塵先出去看了看，然後，又擺擺手，示意眾人出去。一個，兩個，三個……二十八個人都出去了。南宮春深留在最後。其餘人都鬆了一口氣，南宮春深卻驚歎於這個殺手驚人的耐心，都出穀了，他還未動手。第一個出穀的人和最後一個出穀的人，麵臨的危險最大，揹負的責任最大。所以，由家族裡最有能力的兩個人來肩負，非常合適。在他們走出了大約一射之地以後，南宮春深才慢慢出了穀。她在穀口留下了一件東西。然後，春...-

見過錦晏後，王福便勁頭十足的去辦事了。

沈塵等人都散開後，錦晏身邊就隻剩下乘影一個人。

乘影：“殿下不怕他告密嗎？”

錦晏收回視線，淡淡道：“他要告密，那就殺了他，這個位置並不是非他不可。”

即便王福此刻已經派人去京城送信了，即便那人已經到了京城，她也有辦法讓那人進不了皇宮見不到天子。

乘影下意識摸了一下劍柄，似乎已經做好準備要殺王福了。

不遠處的王福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大人，你是不是著涼了？”一個小太監問道。

王福得意的笑了一下，“你不懂。”

小太監：“……”

不懂什麼？

王福走在前麵，麵上是得意的笑。

他是在高興，高興他終於被公主殿下劃入了心腹的行列，終於被殿下委以重任，隻要他忠於殿下，辦好殿下交代的差事，未嘗就冇有留名青史的可能！

青史留名啊！

多少文人武將都夢寐以求的事情，竟然輪到了他一個太監頭上，他如何能不高興呢？

王福心底的激動，無人知曉也無人理解，但他很清楚，終有一天，當“錦衣衛”成為曦國的最後一道防線之時，終究會有人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

一晃幾日過去了，天子的旨意也傳到了棲霞山。

大約是知道錦晏的脾氣，傳旨之人並冇有讓錦晏親自接旨，而是將聖旨對王福和沈塵等人唸完後，把聖旨交到了王福手中。

聖旨本身不重，但王福拿著它，卻有種手舉千鈞重石的感覺。

王福神色謹慎，小心翼翼詢問道：“高公公，牢裡那兩位，可是……”

他停下來，抬頭看了一眼老天，才低聲道：“世人大都信奉神明，陛下真要……”

“你敢質疑陛下的旨意？”傳旨太監皺著眉。

王福搖頭，立即高呼“奴纔不敢”。

傳旨太監說：“陛下的意思都在聖旨裡麵，公主殿下一看便知，我還要回宮覆命，便不多做逗留了。”

王福和沈塵隻好保證自己一定會將聖旨交到錦晏手中，之後又將傳旨太監恭恭敬敬送出了門。

等人一走，王福頓時愁容滿麵。

自從來到棲霞山後，他與沈塵共事的時間最多，雖說冇到無話不談的地步，但關係比宮中許多人已經親近了不少。

他抓著沈塵問道：“沈大人，你說陛下，認真的？”

沈塵比他淡定許多，“陛下是不是認真的，大人在宮中多年，難道不知嗎？”

王福一下就沉默了。

陛下是不是認真的他不知道，但以陛下的瘋勁，弑神這種事，他是真能做得出來！

可問題是，陛下想弑神，隻要下旨讓人將禦天跟錦瑟殺了就是，為什麼要特意給公主殿下傳旨，讓公主殿下替他弑神呢？

王福想不通，也不敢耽擱，立即就安排了人去棲霞山報信，將此事告知了錦晏。

此事乾係重大，該怎麼做，還要殿下親自定奪。

這時，沈塵問了他一個問題，“王大人，弑君等同於謀反，是十惡不赦之罪，那弑神呢？”

王福心頭一跳。

陛下這是，要將弑神的罪過轉嫁到公主殿下身上嗎？

-“南宮貴人，陛下今晚想吃長安城的小吃呢！辛苦您了……喲，您眼睛怎麼了？啊，這爐灰有點多，您要不要打盆水洗洗……杜康，還不快打水過來……”春深搖頭，笑道：“我這眼睛是被爐灰熏的，整日裡在這廚房裡，早晚也會被熏到，做飯的人，難免會如此。隻是彆瞎了就好。一盆水頂什麼用處……”太極殿裡一片沉默，然後，齊王的咳嗽聲響起來：“咦？上次徐百吏上的那封奏摺哪去了？就是關於關中缺糧的那個……趕緊找找，整天也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