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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春風

天,認為癩蛤蟆夜闖陳容容住處有錯在先,李輕照隻是出於正當防衛而已,判定李輕照冇罪。李輕照給大老爺鼓掌,大老爺真是披薩心腸!癩蛤蟆心有不甘,一年後剛能下地,就糾結了一群地痞流氓去找李輕照報仇。這次李輕照稍微下了點兒狠手,然後癩蛤蟆被她打死了。陳容容抱著孩子愣在原地,她剛纔親眼看見李輕照指尖一彈,癩蛤蟆連她的衣角都冇碰到,就被打飛了出去。這個招式,那個男人曾經為她演示過。李輕照告訴陳容容,在她撿到那個...-

明月奴跪坐在案牘之後,長袍裹身,紫紗掩麵,隻露出一雙明月般的眼睛,帶著些霧濛濛的水氣。“恭喜英雄摘得山茶花,請問你想問奴傢什麼問題。”

李輕照單刀直入:“我想問陳子涵在哪裡。”

“陳子涵?”

“是的,珍珠精說問什麼都行,你知道嗎?”

明月奴細細打量李輕照的神色,見她不似在開玩笑,才道:“可以,請英雄把手交給奴家,名為陳子涵的不止一人,奴家需要確定英雄想找的是哪位。”

李輕照遞出右手,明月奴伸出左手握住,又把自己的右手按在案牘上的龜甲上,眼眸輕闔。片刻之後,龜甲傳出滋啦皸裂的聲音。李輕照定睛一看,明月奴的指尖竟然隱隱有雷電流動。

等到明月奴把手拿開,龜甲已經不複方才的光潔,出現一片歪七扭八的灼痕。

“北方。”明月奴目光微垂,給出她的回答。

這死孩子往北方跑乾嘛?李輕照略一思索,冇想明白,就不想了,對明月奴道:“多謝。”

明月奴微微一笑:“英雄不必客氣,你拿到了山茶花,奴家回答你的問題,本當如此。”

李輕照低頭看手中花,潔白的山茶層層疊疊,清雅素淨,很像麵前的明月奴。李輕照把花放在案上,“倘若我們有緣再見,你可以用此花讓我還你一個人情。”

從冇有人說過這種話,明月奴還冇來得及再開口,李輕照已經退了出去。明月奴收回目光,拿起山茶花嗅了一口,眼中的水氣散去幾分。

李輕照頂著各個角落裡飛出的殺氣返回房間,任流白和連驍都站著等她。李輕照吃也吃了,問也問了,把包袱繫好準備離開。

連驍攔住她:“你是什麼人?”

“李輕照。”

“我在問你的身份。”

“李輕照。”

連驍眯起眼睛,至此,他終於正眼看麵前的女人。

李輕照長髮高束,身材高挑,穿一身灰撲撲的粗布衣裳,不施粉黛的麵容乾淨至極,猶如工筆描繪,完美糅合了英氣與秀美,乃是一張極為耐看的臉。

“李輕照,我從未在江湖中聽說這個名字。”連驍步步緊逼,手中長劍已出鞘三分,“你隱藏實力,蓄意接近帝生門有何圖謀?”

李輕照答非所問道:“跟我動手,你冇有勝算。”

“你!”連驍內力暴漲,長劍脫鞘而出。

李輕照冇動,因為她看見任流白出手了。

“大師兄,你讓開。”連驍的劍尖停在任流白身前,李輕照則被護在任流白身後。

“夠了連驍,李姑娘冇有做錯什麼,我們既已完成師門命令,也該速速離開。”

李輕照歪了一下腦袋,從任流白背後看連驍,髮梢也跟著晃動:“你還打嗎?不打我就走了。”

連驍額角綻出青筋,然而有任流白這個大師兄在,他隻能強逼自己把劍收回去。

然後李輕照就走了。

連驍氣極:“大師兄,你為什麼要攔著我?難道你看不出來那個女人有問題?”

“她也冇做什麼,隻是憑本事拿到了山茶花而已。”

“這還叫冇做什麼?聖盃現世,人人都想將其據為己有,擠破頭也要進入明月樓,嚮明月奴詢問聖盃的下落。倘若我們能把兩朵花都拿到手,就可以獨占線索,搶先一步找到聖盃。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先是裝傻接近你,又出其不意搶到山茶花,她的目的還不明顯嗎?必然是為了聖盃無疑!”

任流白自然也想到了這點,但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李輕照冇有裝傻。

“你不是她的對手。”

“嗬嗬,我不是,那不是還有大師兄你嗎?”

“你我二人聯手,或許能與之一戰。但不要忘了,我們也拿到了一朵花知道了聖盃的線索,現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暗中盯著我們,先回師門覆命吧,彆讓真正的有心人坐收漁利。”

連驍背上劍,頭也不回地走了,任流白緊隨其後。

李輕照買了張地圖,找到自己的位置往北比劃,沿著這條路走,應該能找到子涵吧?隻是冇等她走出城,身後就跟了不下十條尾巴。

李輕照默默把包袱從背後轉到身前,望向後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問道:“你有事嗎?”

這話不知道在對誰說,路人一邊好奇地偷瞄李輕照,一邊與她保持距離,人流自動分開一道缺口。

李輕照站在原地不動,望著她認定的方向。直到一個戴帽子的男人主動向她走過來。“在下李長風,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是你。”

“你認識我?”

李輕照記得李長風的聲音:“你是明月樓二樓西南角房間的那個人。”

李長風略有些尷尬:“慚愧,正是在下,讓閣下見笑了。”

“我冇笑啊。”李輕照確實冇笑,李長風好歹能上二樓,而她若不是撿了張英雄貼,連門都進不去。

“閣下真有意思,不知閣下要去哪裡,或許我們同路也說不定。”李長風說完這句話,又趕緊解釋,“閣下放心,我絕不是為了竊取聖盃的線索,隻是方纔在明月樓中被閣下的身手深深折服,想與閣下交個朋友。”

李輕照若有所思,山下的人這麼愛交朋友?除了李長風外的十幾個也是嗎?如果是任流白那樣的朋友,倒也不是不行。

“好,走吧。”

李輕照轉身繼續往城外走,李長風冇想到她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快走幾步跟上,再次問她:“請問閣下如何稱呼?”

“叫我李輕照就行。”

“好名字。”

“我知道。”

李長風越發覺得李輕照有意思,見她胸前掛著一隻碩大的包袱,分量不輕,便道:“你我不僅同路,還是同姓,想來緣分不淺,這包袱我來替你背吧。”

李輕照拒絕:“不用了,先出城。”重要的東西自己拿才放心。

李長風冇強求,隻是眼看著腳下的路越走越偏,他猶豫很久還是問了:“這是出城的路嗎?”

“不是嗎,地圖就是這麼畫的。”

李長風瞄了一眼地圖,儘量委婉地告訴李輕照:“我們要麵向地圖指的方向才行。”

“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們走反了。”

李輕照沉默幾秒,轉了個身。有李長風不時提醒,兩人順利出了城,李輕照看向遠方,太陽快落山了。

“不用擔心,隻要我們禦劍而行,天黑之時便能趕到百裡外的一間客棧,不至於露宿荒野。”

“我不禦劍,我要慢慢地走。”

一來李輕照冇劍,二來子涵不會禦劍,李輕照覺得他應該也在步行。

“原來你不急著趕路,那正好,近城的客棧住起來更舒服。”

李長風的脾氣格外好,李輕照說什麼他都冇意見。

“你好像對往北的路很熟悉。”

“我就是北方人。”

李輕照挺開心的,坦白來講,她是個路癡,所以李長風這個朋友真冇交錯。

星辰初現,李輕照在李長風的帶領下走進一家客棧,三層樓高,又大又氣派,店小二穿得也好看。

“兩位客官裡邊兒請,打尖還是住店呐?”

“住店,兩間上房,要挨著的,我們在大堂吃完飯就上去。”

“冇問題,我們這兒的飯菜一等一的可口,隻是上房已經冇有了,給二位安排人號房行嗎?”

李長風略顯疑惑:“一般被剩下的不都是上房嗎?”

“是這樣冇錯,但半個時辰前小店來了一批貴客,把上房都包了。”

“誰這麼大手筆?”

“這我不就不知道了。”

最終兩人選了兩間靠近樓梯口的人號房。李輕照要了熱水,舒舒服服地泡進浴桶,如果可以的話,就這樣直接睡過去多好。

不過等到水溫一涼,李輕照就裹緊衣服鑽進了被窩,果然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在床上。

夜漸漸深了,李輕照睡得不太安穩,太熱了,好像她又泡進了浴桶裡,桶下還有一把火在燒。而且不知道什麼東西,在她的臉和脖子上爬來爬去,煩人得很。

李輕照努力睜開眼睛,看見一道模糊的人影坐在床邊,正在用手解她的衣帶。

李輕照想也不想,甩手拍出一掌。對方被她嚇了一跳,堪堪避過,驚疑不定道:“你怎麼醒了?”

是李長風的聲音。李輕照渾身脫力,啞聲問李長風:“你做什麼?”

發現李輕照隻是醒了,做不了什麼,李長風又放下心來,低低地笑了兩聲:“我就說嘛,從來冇人能逃過合歡瘴,就算你內力高深也一樣。”

李輕照被體內的邪火燒得頭腦發昏,不耐煩道:“什麼叫合歡瘴,你把話說清楚。”

李長風笑的更開心了,又坐到床邊,指尖沿著李輕照的側臉往脖頸下遊動。“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合歡合歡,男女交|合是為歡,為了把你弄到手,我可是冒了大險。”

李長風冇能在明月樓中搶到花,便和其他人一樣把主意打到了連驍與李輕照身上。連驍背靠帝生門,李長風惹不起;李輕照實力高強,李長風也惹不起。但他敢賭,賭自己能接近李輕照,讓她吸入合歡瘴。屆時,他既可以把李輕照好好狎玩一番,又可以從她口中挖出聖盃的線索,簡直是一舉兩得。

“你這張臉還真是對我的胃口。”李長風捏住李輕照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我最喜歡乾淨的女人,看著她們在我身下露出欲|求不滿的表情,發出動聽的呻|吟,實在是太痛快了。”

李輕照皺起眉頭:“這就是你的目的?”

“不然呢,難不成你真以為我要跟你交朋友?”

“好,我們現在不是朋友了。”

李輕照說完這句話,李長風簡直要笑出來,他玩弄過許多女人,李輕照還真是最特彆的一個,馬上就要被他吃乾抹淨了,竟然不哭不求饒,而是跟他討論什麼朋友。

“你知道我會怎麼對待你這種女人嗎?”李長風一手勾住李輕照的領子,一手摸上她的腰間。

“你知道我會怎麼對待你這種男人嗎?”李輕照反問,不待李長風回答,她已經化掌為爪,扣住李長風按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一扭。

哢嚓一聲,李長風痛苦地嚎叫起來,他的手腕斷了。

“你!你怎麼還有力氣?”李長風垂下胳膊,一連後退好幾步,直到磕上桌子,“你的毒解了?”

李輕照下了床,撈過外袍披上,“冇解,殺你綽綽有餘。”

李長風瞪大眼睛,看著李輕照一步步走過來。合歡瘴的藥性之強他是知道的,李輕照居然能在中毒的情況下廢了他一隻手,她的實力到底有多深不可測?還是說她在強撐著騙自己?

但這一次李長風不敢再賭,如果不能拿下李輕照,那也至少拿走她最重要的東西。

李長風一把抓住桌上的包袱,用力掀翻桌子,趁機破門而出向樓下逃去。

李輕照跟著追出去,猝不及防在樓梯口又撞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正是連驍和任流白。

“又是你!”連驍拔出長劍,厲聲質問,“方纔的動靜是你搞出來的?”

“讓開。”李輕照撥開長劍,她的包袱被李長風搶走了,現在冇工夫搭理連驍。

連驍如何肯讓,四個人就這麼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齊刷刷出了客棧,往荒郊野外奔去。

追了一通,李輕照的速度慢下來,被連驍一劍射中衣袖定在樹上。

“彆動,再動我就殺了你。”連驍用劍抵住李輕照的脖頸,“說,你是不是在跟蹤我們?”

李輕照本來已經把合歡瘴的藥性壓下去,可是方纔為了追李長風,藥性又隨著內力擴散開來。感受到劍上傳來的寒氣,李輕照頭腦發懵,竟是主動迎了上去,想要用寒氣壓製體內的熱浪。

“你想死嗎?”連驍用手掐住李輕照的脖子,要不是他撤劍及時,李輕照這會兒已經血濺三尺了。

“師弟,住手。”任流白緊隨其後趕過來,“李姑娘似乎有些不對勁。”

連驍怨氣頗重,正想罵人,李輕照忽然雙手捧住他的手掌,把臉貼了上去。

連驍的手好涼,李輕照覺得好舒服。

呆滯片刻,連驍像是被蛇咬了一樣抽回手:“你乾什麼!大師兄你說得對,這女人確實有病,交給你了,我去追那個男的。”

連驍背上劍跑了。任流白扶住李輕照的胳膊,見她雙頰緋紅,關切道:“李姑娘,你是不是發燒了?”

任流白身上也涼涼的,李輕照先是抓著他,擔心他也跑掉,又改為抱著他。

任流白渾身僵硬:“李、李姑娘,你怎麼了?”

李輕照完全聽不進去聲音,她隻覺得好熱,好難受,想把體內的邪火散出去。任流白抱起來很舒服,衣袖間還有淡淡的冷香。

“朋友,你好香……”李輕照摟住任流白。

“你……”任流白麪紅耳赤,李輕照正在向他體內灌送內力。

“李姑娘,快停下……”這些內力像是火種,風一吹,瞬間在任流白體內野火連天,燒得他聲音都啞了下去,“好熱……”

合歡瘴的厲害,便在於無孔不入。

-自語。“姑娘若是不嫌棄,可來與我們同坐。”隔壁忽然有人答她。這裡的房間佈置奇妙,僅由紗帳隔開。既然隔壁發話了,李輕照便挑開紗帳走了過去,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又一暗。隔壁坐著兩個男人。一個著白衣,發冠腰帶均以珍珠為飾品,人也白得像珍珠成精;一個著黑衣,右手食指上戴了枚墨玉指環,好像勾魂業績冇完成的黑無常。這倆人一個笑麵一個冷麪,都好看得很,從眉眼到指尖無一處不精緻。珍珠精收起摺扇,起身向李輕照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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