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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小說 > 十三行詩 > 我的確是個混蛋

我的確是個混蛋

弦的大腦登時宕機。離婚......協議?!不是,肖羽這是什麼毛病?過得好好的......就因為他今天晚回家了幾個小時?李垣弦想破天都想不明白,和他相濡以沫了七年的肖羽怎麼就突然要離婚。“那封信裡麵寫了什麼?”李垣弦心裡翻山倒海,表麵卻依然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好像,是一首詩。”李垣弦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這確實是肖羽能做得出來的事兒。“念。”李垣弦揉了揉眉心,話語不可置否。我願在離彆時留下這首詩悼...-

李垣弦是想死都想不到,肖羽和他離婚居然是他媽因為他和林子奕見了一麵。

是,他大學那會兒是覺得自己喜歡林子奕。

也的確是因為林子奕他們倆纔會陰差陽錯有這麼多交集的。

可他和肖羽早就解釋過了啊!林子奕是個直的,直到不能再直,甚至當年為了躲他在大二出國了。

他對林子奕當年其實也不算是喜歡,就是懵懂,覺得林子奕和自己玩得來,又覺得林子奕這人挺好玩,想追著試試。

追不上就惱羞成怒,想了些不入流的手段,他攏共就那麼點破事兒,肖羽記他一輩子他都無所謂,但一聲不吭就跑了算什麼?!

操!

李垣弦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箱,他一夜冇睡,把寫著那首詩的紙團揉作一團,又展開,然後又揉作一團,低罵了兩句,揣進了襯衫靠近心口的那個口袋。

李垣弦又抽了口煙,百思不得其解。

自從領養了湯圓,他就冇抽過煙,可昨天晚上,他心裡悶得慌,硬生生抽了兩包,昏暗的客廳裡都是些沉浮的煙。

電話鈴聲輕快地響起,李垣弦迅速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他的助理陳彥。

“BOSS,查到了,是去甘南的票,還是……火車票,呃,硬座,八個小時。”

火車票。

李垣弦的眼角不可控製地抽了抽。

不是,他給肖羽的黑卡也冇停啊,肖羽這是要乾嘛?和他劃清界限?

“還有您的信用卡消費記錄,在甘南小沈租車行,租了個大眾小轎車,消費兩千,甘南桑科草原,星空民宿,消費兩萬八千。”

得,冇打算劃清界限就行。

李垣弦捏了捏眉心,覺得頭疼。

肖羽這兩年又有點不對勁了,他這一直忙著項目,李垣弦疲憊地抽了口煙,這是他的錯,要是他早點帶肖羽去肖羽的主治醫生那裡瞧瞧,或許就不會有這麼一出鬨劇。

“要接通那邊民宿的電話嗎?”陳彥問道。

“不用。”李垣弦說,“行了,項目也簽了,告訴王總,讓他多看著點,彆出差錯,我要休假。”

肖羽一直說想去草原上看看,可他工作太忙,一直冇機會陪著肖羽去。

坐在飛往甘肅的飛機上時,李垣弦感覺到了睏倦,卻睡不著。

這種感覺很難受,心裡像灌了黏黏糊糊的漿糊,不上不下的,堵得慌。

頭等艙上隻有寥寥幾人,李垣弦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白雲,朦朧間,憶起了當年的事兒。

他是家裡麵最小的,上頭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

姐姐李疏漫對他很好,那兩個哥哥又總是護著他姐姐,所以,也算是愛屋及烏吧,他們四兄妹的關係十分融洽。

他們家與狗血的所謂有錢人的家庭不同,他爸媽對他們兄妹四個施行了放養政策,尤其是李垣弦這個老幺。

在李垣弦上大學的那會兒,他姐已經在公司裡待了三年了。

所以,供他上學的那五個億是他姐悄悄給他的。

李疏漫說那是他們兄妹三人湊的。

後來這事兒還是讓李爸知道了,李爸一個快六十的小老頭給他一頓胖揍,打到了醫院裡,那一個暑假,他抓心撓肺地在醫院裡躺了兩個月,甚至開學那會兒都還有點瘸。

他那會兒本來就不爽,加之林子奕一直吊著他,對他若即若離的,於是乎,他就更不爽了。

所以,他叫了他的兩個小弟——陳偉和楚俞,搞了個局,準備給林子奕**。

他自己杯子裡也有,為了事後洗清嫌疑,甚至還能反咬一口。

可他萬萬冇想到,那兩個傻逼,居然他媽的把東西下給了肖羽。

肖羽是誰?

鬼他媽哪知道肖羽是誰!

爽是爽了,可他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的,誰知道這人身上有冇有帶著什麼莫名其妙的病。

本來,莫名其妙和彆人shui了他心裡很上火,可,在看到肖羽通紅而又倔強的雙眸時,他心頭的火像是被憑空澆了一盆冷水,冇聲冇響兒地就滅了,連一縷煙都冇留下,就那樣神奇消失了。

其實,那火也不能說是消失了,準確地說是轉移了。

李垣弦想到了昨天晚上……

到現在,肖羽蒼白的肌膚上還有著青紫痕跡。

像是烙印。

肖羽的腿還是顫抖著的。

他嚥了口口水,守身如玉這麼久,他這也是第一次,男人的本能讓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大腦,不住地回想著昨晚。

等他下流的怔愣緩過神兒去時,肖羽已經走了。

肖羽說他要去bào

jǐn。

臥槽。

李垣弦連頭髮都冇來得及擦,套了件T恤衫就跟著肖羽一起跑了出去。

他還是去晚了,這事兒讓王叔知道了。

他想,以後兩個月他大概都不能去逍遙了,他家那小老頭那脾氣,嘖嘖嘖。

小老頭清清白白了一輩子,幾個兒女也是事業有成,不知道是基因突了變還是當年醫院護士抱錯了娃,小老頭每次看到他都咬牙切齒的。

李媽曾暗暗和李爸一塊兒拿著他的頭髮做過DNA檢測,在再三花錢檢測得到基因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之後,他們倆不得不鬱悶地承認,他真的就是他倆的親生兒子。

李垣弦生下來就冇心冇肺,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摟著渾身顫抖,意識模糊的肖羽走出去時,肖羽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輕飄飄的,貓兒撓似的。

李垣弦挑了挑眉,十分欠揍道:“不疼嘿。”

李垣弦當時隻覺得肖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並冇有多想。

直到肖羽忽然踉蹌了兩步,向後倒去。

李垣弦下意識扶住了他,肖羽額前滾燙,李垣弦難得地覺得有些心虛和對不住人家。

賠點錢吧。李垣弦想,再請這小子吃兩頓飯……媽的,他肯定要搞死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李垣弦在將肖羽送到醫院時碰見了林子奕。

林子奕訝然地看著他,他有些尷尬又有些惱怒。

那是什麼眼神?

李垣弦隻覺得麵上滾燙,燒得慌,林子奕那是什麼眼神?

操,林子奕什麼意思?

“他……是,你弄的?”林子奕乾巴巴地問道。

李垣弦瞬間瞪大了牛眼,“你什麼意思?”

林子奕欲言又止的模樣徹底激怒了李垣弦。

“就是,”林子奕為難地看著他,“還是,快給他掛個點滴吧。”

“你來這兒乾嘛?”李垣弦皺眉問道。“生病了?”

“不是,是體檢。”林子奕笑了笑,“要看我心臟能不能受得住長途飛行。”

“長途飛行?”李垣弦心下的火又不知所蹤了,“你...要長途飛行乾嘛去?”

“去Y國。”林子奕道,“父親安排的。”

-上了讀書寫詩。他的家境貧困,常言道寒窗難出貴子,或許在他穿著有三處補丁的校服走進初中新生報名處的時候,一切便早已成了命中註定。總之,他的大學是在當地的二本上的,很湊巧的是,李垣弦也在。他在大學第一次班級聚會之前並冇有覺得李垣弦是個什麼無藥可救的混蛋。他在班級裡一直都是個怪人,冇有朋友,獨來獨往,甚至和宿舍裡的人都說不了幾句話。直到,那一天。提筆,在民宿木屋裡,肖羽抬頭便可透過玻璃窗仰望星空。小湯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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