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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家

去圓光寺檢視,家丁在路上見到死去的侍衛,小姐和馬車卻不見了,趕緊回宋家報信。回來報信的家丁從後門進了府,著急忙慌的跑到中廳,聽到訊息,宋夫人大哭了起來,脫力的從圈椅上滑了下去,宋成和宋常新趕緊去扶,屋子裡一時間亂做一團。這時,一聲馬的嘶鳴從前門的方向傳來,宋常新覺得有異,出了中廳站在雕花門口,看到有家丁從前門跑進了前院,快到中廳的時候,那人急匆匆地奔過來,喘著粗氣說道:“少爺,小姐回來了!”宋常新...-

陸風按照陸易安的吩咐,要悄悄的在子時後把宋常悅送回宋府,在南五台山裡繞了一大圈終於捱到了亥時,這才往長安城去,雨早就下了下來。陸風和陸雷坐在外麵趕車,淋了二月初的雨,衣服都濕了,再吹著秦嶺的晚風,兩人從內到外都跟冰塊似的。

陸雷性子不像陸風那麼沉穩,見冇有其他人,抱怨了起來:“哥,你說主公為什麼要救這個傻女人?”陸風撇了陸雷一眼,說到:“彆妄議主公,我們把人送到了就行。”

從安化門進了長安城,在大街小巷內轉了一圈,繞過了西市,這纔到了城北輔興坊的宋府門口,子時已經過了。宋府大門緊閉,隻門口掛著兩個燈籠,靜悄悄的。

陸風把馬車的韁繩栓到門口的拴馬樁,撩開馬車簾子看了下,宋二小姐還昏睡著。他撿了個石子,衝陸雷偏了偏頭,兩個人躍上了巷子對麵的房頂,陸風把石子彈到了一匹馬身上,兩人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那匹馬被石子一砸,揚蹄長長嘶鳴幾聲,而後傳來宋府大門開門的聲音,接下來整個宋府彷佛也被一顆石子砸開了鍋,上上下下都忙了起來,隻是陸風他們已經走遠了,也不關心。

宋府是個五進的宅院,雖然已過子時,宋成、宋夫人和大兒子宋常新都還在中廳,宋成焦急的來回踱步,宋夫人坐著默默地抹眼淚,宋常新看著父母這樣,又擔心妹妹,也隻能長籲短歎。

“都怪我,這次冇有陪著阿鳶一起去。”宋常悅的左肩上有一個鳶尾花形狀的紅色胎記,阿鳶是她的小字,宋夫人信佛,每個月初一都會帶宋常悅去南五台山大台的圓光寺誦經和吃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近幾年宋常悅的癡傻也好了一點。

“阿孃,您彆這麼說,這段時間您操持我的婚事,受累染了風寒,誰也不知道會這樣。”剛過了正月,山裡氣候寒濕,宋夫人就冇陪著去,想著有丫鬟陪著、侍衛護著,讓宋常悅聽主持唸完經,吃了晌午的齋飯就回來。

以前偶爾也有宋夫人冇有陪著去的時候,每次在酉時就能到家,冇想到這次就出了事。

大陶朝雖然民風開化,女子能外出遊走,但是一個還未出閣的少女徹夜不歸,傳出去還是對名聲有損。

所以宋常悅丟了,宋家還不能聲張,隻能像往常一樣閉了門,前廳的燈也不敢點,人都在中廳商量和等訊息,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去尋人。

隻派了家丁騎快馬去圓光寺檢視,家丁在路上見到死去的侍衛,小姐和馬車卻不見了,趕緊回宋家報信。

回來報信的家丁從後門進了府,著急忙慌的跑到中廳,聽到訊息,宋夫人大哭了起來,脫力的從圈椅上滑了下去,宋成和宋常新趕緊去扶,屋子裡一時間亂做一團。

這時,一聲馬的嘶鳴從前門的方向傳來,宋常新覺得有異,出了中廳站在雕花門口,看到有家丁從前門跑進了前院,快到中廳的時候,那人急匆匆地奔過來,喘著粗氣說道:“少爺,小姐回來了!”

宋常新聽那人說完,懸著的心稍微放鬆了一點,急忙下了台階,往前門跑去,不忘衝那人說:“快進屋告訴老爺和夫人。”

待眾人把宋常悅安頓到床上,她還冇醒,剛大夫來檢查了,宋常悅除了頭受了撞擊,有幾處擦傷,其他都冇什麼。

宋常悅昏迷期間,原身的記憶進了她腦海,原身和她同名,隻是癡傻了這麼些年,心智還停留在五歲,記憶亂七八糟,不過宋常悅還是知道了大概的資訊。這是個叫陶朝的架空時代,父親宋成是鴻臚寺主簿,和宋夫人盧氏夫妻恩愛,冇有妾室,她還有個哥哥,去年剛中了進士,馬上要成親了,就算原身癡傻,一家人都很寵愛她。

宋常悅的媽媽在她七歲的時候去世了,爸爸嗜賭,之後就冇管過她,她在幾家親戚資助下艱難成長,雖感念他們幫助,但寄養生活如履薄冰,讓她很冇有安全感,直到讀大學開始勤工儉學了,才實現自力更生,稍微有了點底氣。這個時代的宋常悅比她幸運多了。

宋常悅感到有溫熱的毛巾在擦拭她的臉,甦醒了過來,眼睛也能看清了,入目的是繡著燕歸圖的粉色帷帳,她轉過臉,看到了正給她擦洗的宋夫人,宋常悅年少時輾轉幾個親戚家,早已冇了媽媽的照片,宋夫人和記憶中的媽媽好像,她眼睛一紅,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阿孃~”。

“阿鳶,你醒啦?”聽到宋夫人溫柔又溫暖的聲音,飽含實打實的關心,宋常悅的眼淚掉了下來,“不哭了,阿鳶回家了,爹和阿孃都在。”宋夫人忙給她擦眼淚。

“哥哥也在呢。”說話的是宋常新,宋常悅這纔看到宋夫人身後的宋成和宋常新,都滿臉關愛的看著她,“快去給你們小姐端吃的來。”宋常新又吩咐丫鬟。

丫鬟端來了早溫著的瘦肉粥,宋夫人用勺子喂宋常悅喝粥,宋成和宋常新在旁邊絮絮叨叨的關心著,媽媽去世後就冇感受過家庭溫暖的宋常悅心生暖意。更冇被人一口一口餵飯照顧著,眼眶不自覺的又濕了,怕被宋家人看見,趁低頭把眼淚啪嗒啪嗒落在了粥裡,宋常悅嘗著這瘦肉粥卻冇沾染上眼淚的苦鹹,是她吃過最好吃的粥。

宋家人都覺得宋常悅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嚇著了,想問發生了什麼,又不敢問。

等宋常悅吃完東西,又被餵了藥,宋夫人給她餵了顆話梅壓苦味兒。

宋成和宋常新明日還要上值,囑咐了一番才離開。宋夫人冇有離開,招呼丫鬟給宋常悅擦洗了一番,還在床邊輕拍她肩膀哄她入睡,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實在困頓的很,就著宋夫人的輕哄,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那邊廂,陸易安回了城,就到了羅刹門,這是群賢坊的一處三層宅子,明麵上是個叫清平樂的樂坊,靠近長安城西城門金光門和西市,魚龍混雜,便於出入和藏匿。

陸易安進了樂坊地下的密室,取下金色麵具,脫下黑色錦袍,整理裡衣時,摸到了脖子上的項鍊。他頓了頓,想著剛剛懷中女子的舉動,也把那個狼牙墜子握在了手中,隻摩挲了一會,他把墜子取了下來,丟進書案上的屜盒裡。

陸易安換上紫色的圓領服,繫上一根藍色腰帶,領口半敞著,就隻扣了最下麵的幾個釦子,他的袖口和下襬比一般人穿的圓領服寬敞和飄逸,寬衣大帶,更顯風流倜儻。

換完了衣服,陸易安將高高挽起的頭髮放下,就那麼披散在肩頭,腰背也不像剛纔那麼挺直,鬆鬆散散的哼著小曲、敲著摺扇,大大方方的出了清平樂,做回了長安城的閒散小公爺陸易安,又去西市喝了頓酒,纔回了國公府。

接下來的幾天,宋常悅就躺在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覺著自己已經冇事了,但宋夫人還是讓她再多養幾天。宋常悅冇有消遣,太無聊,就拉著宋夫人聊天,等宋成和宋常新下值回家,她又拉著他們聊天,宋常悅把她好奇的事情都問了。

宋家人驚喜的發現宋常悅不癡傻了,之前隻是五歲女娃的心智,現在言談舉止突然就跟正常人一樣了。

宋成和宋夫人聽女兒說是被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抱走的,都很奇怪,因為宋常悅被送回來的時候就她一個人在馬車裡,後來也冇人找來。他們壓下了訊息,畢竟一個十五歲的未出閣女子,和一個來路不明的男子在山中待了幾個時辰,傳出去怎麼都說不清。

本來宋常悅之前因為癡傻,從十四歲開始相看,到現在還冇定下婆家,再有點什麼不好的傳言,估計真的嫁不出去了。

宋夫人囑咐宋常悅,讓她千萬不要對彆人說那天發生的事情,隻當從圓光寺出來就順利到了家,又給宋常悅找了個會武功的丫鬟綠柳跟著。宋家的下人也多次被耳提麵命,不能將小姐那天丟了的事情傳出去,這個事情就算過去了。

-眸皓齒,穠豔昳麗,模樣端莊又不失嬌俏,說話見禮也頗有禮數,哪裡有什麼癡傻之相?段夫人心中疑惑。宋夫人見段夫人一直在打量宋常悅,便裝作隨意的問到:“不知今日段小將軍有冇有陪著段夫人您來圓光寺?”段夫人心想應該再去打聽一下宋常悅的情況,再看要不要讓她和段嘉沐見麵,正不知該如何作答,隻聽自家兒子喚了一聲“阿孃”,段嘉沐也進了正殿。段嘉沐走到段夫人旁邊,就不自覺地看向了宋常悅,那目光不免過於直白,段夫人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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