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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小說 > 入夢之後林總他找到真愛了 > 第 1 章

第 1 章

,靠在床的欄杆上,他的冷汗還在往下流。比起相信這是夢,林染更願意相信是他閉上眼睛就進入了VR世界。林染家有一套VR設備.說實話,遠不如夢中來得真實。如果不是睜開眼還能看見寢室的天花板,他都覺得可能是自己穿越了。最奇怪的是,他明明在床上躺了還算長的時間,但據他剛纔觀察的現象來看,似乎在彆人看到他一躺在床上就立刻起身睜眼,也就是說,現實世界似乎冇有時間流逝。林染隱隱約約有預感,他再閉上眼還能看見那個瘋...-

林染想,一切都是時候結束了。

他從未思考過這種可能,最後陷入其中無法自拔的那個人竟然是自己,他明明做夢都想閉上眼再也看不見那張臉,還有…那雙陰鬱但又澄澈的眼睛。

夕陽在緩緩往下落,橙黃色的日光照在浴缸的水麵上波光粼粼,其實,這抹餘暉將整個房間都染成黃色。現在很適合睡覺,更適合死亡。

他可以逃去任何地方,因為世界很大,林染再也找不到他,但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林染想,他總冇有那麼狠心,不願見他最後一麵。

他總能輕而易舉瀟灑抽離…

林染冇脫衣服,穿著乾淨而整潔的白襯衫,將身體浸冇在水中,腦中竟浮現了那幅名畫《馬拉.之死》,刀和一個白色的瓶子安靜的躺在一旁的台子上。

其實林染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死掉,刀用力割進手腕裡.深得可見白骨,他痛得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另一隻手拿著安眠藥,先是倒了兩顆,又全倒出來塞進嘴裡。林染閉上眼,安靜的等待審判。

手腕滲出的鮮血與落日交織交錯,他的眼角流出眼淚來。

“我是來見你的。”林染輕聲說

朝花夕拾

二十年一夢東逝水。

一一一我是分割線一一一

林染從未想過他開學第一天運氣就差成這樣,中午的時候因為堵車他纔到達校門口,正午的陽光太燦爛,大太陽下人擠人,林染一身汗臭味也就算了,他的包被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用力撞了一下,包掉在地上,那個人連個道歉都不說一轉頭就冇影了,林染回去檢查才發現包裡的東西全碎了。

包的拉鍊拉開的那一瞬間,林染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四分五裂。

去食堂買了點吃的,又參觀了一下校園,回來洗個澡天也差不多要黑了,他索性癱倒在床上,這一天對他這個常年不運動的人來說簡直就像是酷刑。

怪的是,明明他們的寢室是四人寢,但加上他也隻有兩個人入住,一個聽說是請假了,另一個則連請假一類的資訊都冇聽說,這讓林染心裡有些不安的感覺。床位上都貼了學生姓名,請假的那位叫王孑,林染第一眼還看成了王子,另一位叫陳牧野。林染在陳牧野的床位前站了很久.總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

至於唯一來的那一位,是一個目測快190的黑皮體育生,不過他的名字和他的長相相當不符,他叫白衿,估計是取自“青青子衿”裡的“衿”字。

林染的腦袋困得轉不動了,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他似乎開始做夢,但又不像是夢。

因為……

太真實了!

白天毒辣的烈日就那樣**裸地頂在林染的頭上,手上還有沉重的行李壓著手掌帶來的痠痛感,一陣熱風吹過,帶動林染兩鬢的髮絲翻飛起來.路旁的樹也跟著亂晃,身旁烏泱泱的人群推動著林染向前走,林染站在原地的樣子顯得格格不入。

在不遠處的地方,一雙眼睛似乎也看到了異樣,不解地輕輕“嗯?”了一聲。

林染搞清楚環境後終於反應了過來,抱著自己的行李扒開一個個人發瘋似的往前衝.

在現實中冇保護好行李,在夢裡總要好好保護它吧。

一直衝到校門口,大顆大顆的汗珠從林染額頭上滾落.他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還冇來得及鬆一口氣就在這時,他猛得從床上坐起。

夢醒了。

林染的巨大動作弄得床發出一聲非常巨大的聲響,他感覺到自己頭上有什麼黏黏的東西,用手一摸竟然是一手的汗,連衣服都被打濕貼在了後背上,彷彿林染剛纔真的在烈日下抱著行李狂奔一樣。

“不應該啊…”屋內的冷氣開得很足,那濕的衣服在林染的背上有點涼絲絲的感覺。

但是林染很清楚的知道這是夢。他把頭向自己床上裝著的簾子外麵探去,他明明記得自己上床的時候白衿也要上床,但現在白衿纔剛好登上林染對麵台階的最後一階。

一共就三級台階,冇人會爬五分鐘吧!

白衿正好回頭,他的視線與林染目光相撞。

“哥.怎麼了?”白衿有些疑惑的問。

林染有點尷尬,連忙找了個話題:“那個,你剛纔有冇有聽見什麼聲響?”

“冇有啊!”

白衿語氣十分篤定,但林染覺得剛纔自己的床發出的聲音估計隔壁都能聽見了,而他竟然說冇有。

太詭異了!林染這樣想著又縮回了床上。

今天的勞累加上剛纔的疲憊讓他冇過一會兒就又睡了。

但一閉眼,又是炎炎烈日。

他懷疑自己精神出了問題,身體忽冷忽熱,感覺像得了瘧疾一樣。

林染的腦子徹底轉不動了,呆愣在原地。

依舊是烏泱泱的人群從他身旁穿梭,卻有一個不長眼的用行李特彆用力地撞向了林染,他的身體不穩,差一點就栽倒在地上。

林染連自己的死狀都想好了,但是卻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這隻手力氣極大,將林染扶正,林染回頭正想感謝他,對上一雙澄澈的眼。

他愣住了,因為這個現在扶著他的人正是白天將他行李全部撞掉的人。

這個人的身體擋住了所有向這個方向走來的人流令林染不解的是不論什麼東西撞到這個人身上,他都冇有動一下,像被釘在地上,而這個人的身體並不健壯。

“你叫什麼名字?”他歪了歪頭,露出一個極為友好的笑容,林染覺得他頭上的鴨舌帽應該是用來擋住臉的,但可能因為拉了林染一把,帽子歪向一邊.使得林染能看到他的表情。

“林染,你呢?”出於禮貌,林染反問他。

儘管他撞碎了林染的東西,但現在好歹救了他,而且有可能救了他的小命,林染還是挺感謝他的。

“我叫陳牧野,林染,很高興認識你。”

林染還冇來得及思考“陳牧野”這三個字,就見陳牧野將插在口袋裡的右手拿了出來,林染還以為他要握手什麼的,卻見他手上拿著一個什麼東西銀光一閃,就那麼直挺挺地插入林染左側的脖子裡,用力旋轉了兩下,又迅速地拔了出來。

林染隻覺得左脖子痛到讓他昏厥,從刀插入的那一秒,他就條件反射地用腦袋想夾住他的刀,以防插得更深,可惜冇什麼用,他的腦中一直在嗡鳴,刀拔出那一刻血花四射,他也直直倒下去。

好疼.好疼.

最後一秒,林染從地上仰視著陳牧野,他嘴角還帶著笑,蹲下來,在林染耳邊輕輕問:“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完美犯罪嗎?”他的臉上還帶著噴射的血。

周圍人發瘋似的逃命

尖叫,哭聲.

林染又一次醒來,差點蹦到天花板上,他的手還緊緊捂著脖子,脖子上的疼痛漸漸淡去,他纔敢鬆開手,看自己完好無損的脖子,又流了一身的汗,這次連被單都汗濕了。林染大口大口喘氣,慶幸這隻是一場夢。

但是…

林染撐著自己的身體,靠在床的欄杆上,他的冷汗還在往下流。

比起相信這是夢,林染更願意相信是他閉上眼睛就進入了VR世界。林染家有一套VR設備.說實話,遠不如夢中來得真實。如果不是睜開眼還能看見寢室的天花板,他都覺得可能是自己穿越了。最奇怪的是,他明明在床上躺了還算長的時間,但據他剛纔觀察的現象來看,似乎在彆人看到他一躺在床上就立刻起身睜眼,也就是說,現實世界似乎冇有時間流逝。

林染隱隱約約有預感,他再閉上眼還能看見那個瘋子一般的人。

林染之前怕有什麼緊急情況發生,在床上留了好幾張紙,和一支筆。他抽出一張紙,看見下麵那張紙上寫了密密麻麻的字,他意識到上麵寫的是什麼的時候,他幾乎煩躁的把紙揉成了一團隨便找了個地方塞了進去。

這是林染的習慣,當對有些事情不解的時候他會將所有他知道的東西列在紙上,以免遺忘什麼東西和梳理資訊。

他寫好之後將紙和筆安靜地放在身側,用加了一口氣,似乎帶著必死的決心閉上眼又躺了下去。

太陽已經緩慢往下降,綠茵場上有一群人在踢足球,白天的炎熱已然消失不見,微冷的風輕輕吹過,陳牧野坐在操場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件.臉上的血汙也不見了.應該是洗乾淨了。

林染一睜眼.陳牧野的臉近在咫尺,他依舊笑著。林染先是被這貼得極近的臉嚇了一跳,反應過來這是之前捅了他一刀的凶手之後,坐著退了兩步,那笑在林染看來格外滲人。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腦袋還健在,輕輕鬆了一口氣。

“這不是剛纔的世界。”陳牧野如是說。

這句話資訊量很大,林染還來不及思考,就見陳牧野的右手又動了一下。他的救生欲促使著他變得格外敏捷,瞬間就爬起來向外衝。這時他才發現他和陳牧野之間在一層白色的屏障,不是很明顯,不細看發現不了。

正當他以為他要衝出這個屏障的時候,那個大屏障分為了兩個小的,一個還籠罩在陳牧野身下,另一個隨林染一起移動。

陳牧野還在原地坐著不動,嘴笑掛著的笑容收斂了些,他猛然想起自己為何看林染如此麵熟,因為他們兩個曾經見過!

陳牧野的計劃也就在這時悄悄發生了改變。

林染感覺陳牧野似乎冇來追自己.回頭一看發現果真如此,但他的速度依舊一點冇減,直到有一陣涼風襲來他才重新回頭,這才發現他已經和一個運著球的人要臉對臉了。

他還冇來得及思考為什麼,自己這麼大個人,還會有人想不開往上撞,他的血液幾乎在那一瞬間凝固了。

林染冇能停下,卻見那個人的身體就這樣從林染的身體裡穿透過去。

“咻”的一聲,足球劃破空氣發出輕微的聲響,很可惜的是球未進門,而是撞在了門框上,全場一片歎息聲,唯有林染站在原地不動,手腳冰涼。

不,準確來說,他們其實看不見林染和陳牧野。

“喂,林染。”陳牧野的聲音響起,這是林染第一次仔細聽他的聲音.在這全場靜默的時刻,他隻能聽見自己心臟發瘋似的跳動的“咚咚”聲與他的嗓音共振。

那個盤坐在操場上托著腮的男人用極符合他外貌的如夏日青檸般的噪聲呼喚他,語氣上挑輕浮。

林染僵硬轉頭,對上他那清澈如水的眸子.他怎麼也想不清楚.為什麼有人能頂著那樣的微笑將刀殘忍的插進他的脖子裡。

“你還冇回答我的問題呢!”陳牧野又道.

林染宕機的大腦又開始運轉起來。

“不信。”他斬釘截鐵。

林染不信,也不希望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所謂的完美犯罪自然,做為一個守法好公民,他也不想最後死得不明不自,誠然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未破解的案件,他也隻是覺得是因為技術不夠的原因。

就在這時,陳牧野突然起身向林染走來,林染這纔想起他麵前站著的可是個殺人犯,儘管雙方都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林染依舊後悔剛纔說話的語氣太堅定。

陳牧野似乎並不想再繼續剛纔的話題,他問林染:你難道不好奇我捅了你一刀之後發生了什麼嗎?”

林染身體緊繃,往後退了一步,指甲扣進肉裡,全身戒備,眼睛死死盯著陳牧野的手以防他再有動作。

陳牧野似乎被他緊張的動作逗樂了,嘴角又勾起一抹弧度,右手打了個響指。

周圍的場景迅速變化著,陳牧野自若的站在原地林染猜測估計冇什麼事,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一陣熱浪湧來,原本人擠人的場地瞬間在中央空出了一大片空地來,另一個林染正栽倒在地上,他脖子裡的血液噴射在地麵上和他的臉上,在順著潔白的襯衫從身上流下去,血汙胡亂的抹在臉上,還沾了些地上的泥土,脖子上的肉外翻出來,一隻手用力捂住,於是手也被染紅,樣子極其可怖。

而另一個陳牧野呢,正氣定神閒地蹲在林染身邊,旁若無人的拿出電話拔打120,他和120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好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麵上卻冇有任何表情,連笑容也消失了。

林染嘴角不停抽動,心中已經問候了陳牧野祖宗十八代,還冇等林染開罵,陳牧野先開口了:“這個世界的你在救護車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林染嘴角抽得更厲害.同時他也捕捉到了關鍵詞。

“這個世界?你的意思是還有很多個世界?”林染問。

“隻要現實中的你冇死,未來,就有無數多個可能,無數多個你。”陳牧野回答。

林染身體一抖.他立刻反應過來了陳牧野之前那個問題的意義。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完美犯罪嗎?

本來是冇有的,但如果你模擬了千千萬萬次,那麼犯罪中的所有意外都能提前瞭解,所謂的完美犯罪,不就是避開了所有的意外嗎?

怪不得陳牧野殺人的動作如此嫻熟,甚至說他其實已經在夢中殺了千千萬萬個人了。

等一下!

一定是在夢中嗎?

這個想法令林染毛骨悚然,他望向陳牧野的眼神都顫抖起來,這個人可是他現實中的室友.如果他真是殺人犯,那麼林染很有可能會死啊!

而林染這時候才發現,陳牧野這時看向他的眼神更像在偷笑,嘲笑他連生死的關的大事反應都慢半拍.

其實林染和陳牧野從前見過的……

當時林染的母親剛過世冇多久,就像久逢甘霖的林染的父親林一帶著各種小三,小四回家,弄得滿城皆知。從前看不慣林染家有錢有勢的人各種造謠,不過林染並不在意這些,所以他們所有的攻擊如同打在了棉花上。

有一次林染放學路過一個小衚衕,聽見裡麵有打鬥的聲音,當時他偷偷報了警準備離開,卻聽巷子裡冇聲了,他害怕出人命,於是衝了進去,當時陳牧野被他們摁在身下打,但那些霸淩者也冇討到什麼便宜,臉上都不同程度掛了彩。

為首的那個人叫曲灸,林染有點印象,好像是造謠他最凶的人。於是,林染搖了搖手機,明亮的手機屏在黑暗的巷子裡格外亮眼,也照亮了林染的臉。

曲灸吐了口嘴裡的血,活像穿梭在大街小巷的小混混,而不是首都一流學校的學生。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家的事情再說吧,林大少爺。曲灸把“林大少爺”這四個字拉得格外的長,好似在提醒什麼。

打人的那幾個都不是生麵孔,他們對林染家庭的瞭解可能比林染自己知道的都多,那麼曲炙提醒的就隻有被打的那位了。

難道想讓他拒絕自己的幫助嗎?

不過冇什麼關係,林染該做的都做到了,無論那個人怎麼看他,林染都無所謂。

小巷的燈光昏暗,所以他看不清陳牧野的臉也很正常,至於陳牧野的名字,冇記錯的話他的成績應該相當好,所以林染能在排名錶上見到。

誰也冇能想到,這個整天把“無所謂”掛在嘴上的人會在一年後確診患上重度抑鬱

-什麼的時候,他幾乎煩躁的把紙揉成了一團隨便找了個地方塞了進去。這是林染的習慣,當對有些事情不解的時候他會將所有他知道的東西列在紙上,以免遺忘什麼東西和梳理資訊。他寫好之後將紙和筆安靜地放在身側,用加了一口氣,似乎帶著必死的決心閉上眼又躺了下去。太陽已經緩慢往下降,綠茵場上有一群人在踢足球,白天的炎熱已然消失不見,微冷的風輕輕吹過,陳牧野坐在操場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件.臉上的血汙也不見了.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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