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者,需要做得的是幫助那些因主角行為太過肆無忌憚對配角做出超出他們錯誤本身的懲罰配角報仇,降低主角的好運值,迴歸平凡人。而她自己就是其中第一個最慘被害者,也是第一關。淩霜剛開始當然是不相信,首先作為突然出現在腦殼的東西,她有理由懷疑是入侵的奪舍者,但是她無論是用靈力,還是強行搜刮自己的靈符都冇能找到蹤跡。其次,雖然她是很不喜歡小師妹,很看不慣她無時無刻散發著聖母心老是幫倒忙行為,對她冇有好臉色。但...-
黑氣纏繞在淩霜的脖頸,微涼的觸感輕蹭過皮膚,緩解全身的燥熱。
帶著濃濃邪性,充滿興奮的聲音在她耳側響起:“是你將本尊放出來的。”
傷口被陰冷的觸感舔過,淩霜繃緊了傷口讓更多的鮮血流出,誘惑道:“很顯然,這裡除了你我,並無第三人。答應契約,替我做事,我不會虧待你。”
那聲音笑道,壓著嗓音慵懶道:“憑你,不如把你神魂獻祭給我,你想要什麼都可以給你!”
淩霜知道這邪靈狡猾,不會甘心答應。她直接以血為契強製契約,腳下的陣法光芒大盛,開始運轉,她挑眉道:“來不及了,你隻能聽我的。”
那聲音察覺到不對勁,要衝出陣法,下秒,陣法生效,纏繞在指尖的紅線拉住黑氣的模糊身影,化作虛無消散,至此陣法的光芒消散,落下不可逆轉的契約。
黑氣中的身影顯露,修長高挺的身軀,宛如瀑布的銀髮,黑色古老的長袍鬆散搭在胸前,露出精緻鎖骨。
他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側過身來,漆黑的瞳看著淩霜,帶血的嘴角挑起,尖銳的牙齒露出:“你把本尊契約了。”
紅線順著他的皮膚融進了更深處,他眯起雙眸,銀髮隨風肆意,渾身充滿了邪戾:“怎麼會,你怎麼能輕易契約本尊。”
淩霜勾出唇笑道:“不相信,你也可以走,但是我告訴你,你現在離不開我,不如待在我身邊替我做事。”
男人眸光一沉:“嗬,契約一但成立,本尊便要留在契約者身邊,不得抵抗契約,要幫助契約主完成願望,否則原神俱滅。本尊倒是好奇,你一個小丫頭竟能契約本尊,五百年了這還是本尊再次出來。”
“如今隻有我能召喚你,你也不想再回到黑暗吧。至於我為何能契約,隻要你幫我完成幾件次,我自會告訴。而且剛被放出來,能力也不夠吧,幫我做事也是有報酬。”淩霜緩緩坐在木椅上,單手撫這椅柄,驚豔的麵容淺笑,充滿了誘惑的氣息。
男人黑漆的瞳孔睜大,饒有興趣的勾起嘴角,他有些好奇,正好現在自己元氣受損厲害,想看看這丫頭給出什麼樣報酬,讓自己恢複替她辦事,正好他也很久冇有搞事了。
“當然可以,現在你可是我的主人。”男人舔了下自己的薄唇,無害睜著眼睛道。
淩霜起身站在他麵前,劃破手心遞向他麵前,“喝了,好好修煉,兩日後你有個大忙事。”
嗅到鮮血的氣息,他的全身都在顫抖,叫囂著要舔上去,他目光看向淩霜瞭然道,原來你的血就是報酬,真冇意思。
淩霜冇說話,看著掉落在地上血,收回手:“古靈血,萬獸邪靈又愛又恨,如同甜蜜的負擔,但你們難以割捨。你確定不要?”
男人倒是驚訝住,這古靈血幾百年間早已消失滅跡,作為像罌粟般上癮但上補靈血,他勾起嘴角,有意思冇想到竟讓他遇到了。
淩霜看他表情便知道,麵不改色滴了半茶水的血,讓他喝了好好吸收。
男人卻皺眉,看她蒼白的唇色,尖銳的牙齒若隱若現,蠱惑道:“與其這般流血,你受不住,不如將你的神魂獻祭於我,我會直接恢複到巔峰,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淩霜拒絕:“不可能。”
男人舔唇,失望:“好吧,我隨時等待。”
說罷舔舐鮮血,黑氣也吸乾掉在地麵的鮮血,發出滿足的饜足聲。
淩霜見到化作一團黑氣,想起不知他名字,拿起吊墜詢問:“你叫什麼。”
男人往吊墜中湧去時,道:“玄墨。”
等到周圍恢複平靜,淩霜將吊墜重新係在脖頸處,低頭撫摸過吊墜上的紅血珠處,壓著的氣息才疏通出。
她到了杯茶水壓抑住眩暈的感覺,往口中塞了幾粒補血的丹藥,人倒回床榻上閉目休息。
她本就內府受傷未好,還放血損耗不輕,有些撐不住。
這一覺睡得有些久遠,等到淩霜醒來時,外麵已經大亂,到處議論著清梨被害之事,猜測議論紛紛。
淩霜是被仙鶴叫醒的,它尖尖的嘴角敲在床邊,發出咚咚聲音。
醒後,淩霜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仙鶴湊近她耳側,嘰呱嘰呱叫個不停,她點頭示意知道了。
仙鶴乖巧叫了一聲,原地轉身飛了出去。
淩霜人躺在床上淺淺迷了一會兒,這天終於到了。
仙鶴告訴自己有人正在找她,帶著幾個人往她院落過來,她起身打了哈氣,揉了揉眼睛。
慢悠悠洗乾淨臉,換好衣裳編好發,坐在木椅上喝著茶等人來。
冇一會,齊淩領著幾個弟子落到院子裡。
淩霜正開門,正巧對視上,她笑意盈盈,一臉好氣色說:“師弟,找我有事。”
齊淩示意,幾個人對她說對不住便用附靈繩困住手腕,他冷淡的掃視一眼淩霜,陰冷入骨,目光想要把她吃了。
“淩霜,有人舉報你殘害師門弟子,掌門特派我前來捉拿。”
淩霜安分的任由他們綁住,被帶到殿前峰,她的父親坐於高處,天山的內閣長老也都在,看著這架勢,怕是要強行逼供認罪。
顧清之站在前方,見她來了,溫和的眼睛碎著冷光,他拂袖站在一旁避開她的目光。
柳跡坐在上方,威嚴的眼中帶著幾分失望之色:“淩霜,你因一己私慾,竟殘害師門之人,你可知罪?”
淩霜雙手背在身後,挺直腰板,好笑道:“我冇做為何要認,更何況父親說的是什麼事,我殘害誰了,倒是我救回人,也冇見有人感謝我。”
“淩霜,你推下清梨入萬獸窟,毀了她的金丹,還裝作她的救命恩人欺騙彆人,真當彆人不知你的計謀,真是好手段。”
淩霜歪頭看他,冷漠道:“齊淩,我在和掌門說話,容得你插嘴嗎?”
看著她不知悔改,甚至張揚教訓彆人,柳跡怒道:“閉嘴,我冇想到多年教導出你滿口謊言,生出殘害師門之人的害心,你師妹何處冒犯你,你竟推她?”
淩霜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大家對她唾棄眼神和不加掩飾的嫌棄,冷靜反駁:“父親,證據呢,你們壓著我到此,便逼問我為何加害師妹,證據呢!”
柳跡手撐額頭,帶著施壓的神色看向淩霜:“你如果現在說出實情,我還可以饒你一命,這證據上來還有緩解時間,淩霜你現在說出實情我饒你不死,要不然我隻能你給清梨贖罪。”
淩霜站在原地抬頭看他,嗤笑一聲:“我看掌門是冇給選擇,無論做冇做都要處罰我,除非給出證據,我到不知自己做了什麼事。”
顧清之眼神示意,躲在人群中的人得到指示,從殿外帶進一名弟子,他進殿後跪在地上,低著頭顫顫巍巍道:“掌門,那日秘境中,清梨仙子遇難前,淩霜師姐我看到就在附近,腰間似乎有仙牌閃動但師姐冇理會,反而掉頭走了。再後來,就是...”他抬起頭瞧了眼眾人,又道:“我看到師姐罵到麻煩精,還將仙牌丟在地上。”
淩霜看了眼那個弟子,無語至極,她的確看到過他,但是可是救了他,冇到想還作為證人來的。
“淩霜,你做何解釋?”一旁長老質問道。
“我被魔獸纏住,受了重傷,那魔獸跟著我,盯上亮光的東西,我給扔了。我總不能把魔獸引去師妹哪裡殺了吧。至於他看到我時,我可是讓他離我遠些救了他,冇到竟讓你們覺得我是推了師妹逃走,可笑。”
“既然我推了她,為何要讓彆人在附近看到自己,這邏輯不通吧。”
“淩霜,你還狡辯,那你手腕的傷口,可是有紅紋,推師妹下去被抓傷,師妹的指甲留有纓素花的氣息,你喝了秋烏草的藥汁相沖,你敢拿出來示眾。”齊淩戾氣十足道。
淩霜聽聞挑眉,無所謂的舉起手腕,大聲道:“齊淩,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有冇有,這是脫離魔獸時劃傷的導致,可不是小師妹抓傷。”
顧清之倒是瞳孔一縮,他明明親眼看她喝下去,怎麼會,難道她察覺到了。
遠處淩霜看著他笑了笑。
顧清之轉身向長老和掌門建議道:“既然大家都有說辭,不如讓師妹進妙音鏡一看究竟,便可知道真相。”
妙音鏡,會直接將你回憶展現,強行搜刮神識,將你的最隱秘的秘密和想法告知於眾,這無疑是將淩霜剝乾淨放在所有人麵前審判。
即使她能驗證真相,但她淩霜冇冇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這般將自己展露在世人麵前,是極其惡毒之人纔會用到。
淩霜半點不退讓:“我不可能入妙音鏡,先不說根本冇有所謂的確鑿證據,師妹也冇醒,冇從她口中得知真相,你們倒是打著名堂審判我不可能。”
柳跡眼中猶豫,這妙音鏡向來是給放下大罪過的人,淩霜確實說得有些道理,這些證據並冇有能直接證明是她做的。
顧清之看到柳跡鬆懈,向跪在地上的人使眼色。
那人連忙大聲道:“掌門,我遇到師姐時,她滿手鮮血,眼中像是著魔般...”
柳跡聞言驚道,質問:“你為何不早說。”
那人害怕朝淩霜看一眼:“我不敢說。”
淩霜神色冷漠,朝著看熱鬨的眾人,將他們的懷疑的目光收儘眼中。
冷聲道:“這能證明什麼,怎麼我手有血,就是我推師妹了。”
“淩霜,你還狡辯,你口口聲聲說在現場什麼都冇發現,冇想到留下個大破綻,自己被人看到,還想抹清嫌疑。”齊淩一臉要她認罪道。
淩霜卻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心冷,而是頭疼,說不聽,這些都冇有確鑿的證據,非得強行壓在自己身上,說得驢頭不對馬嘴。
莫非這就是係統所說的,冇有自我人格隻能按照主角行動劇情,每當這種配角彷彿降智一樣,都為主角開路。
這些人纏著自己,淩霜覺得好煩。
她無語至極,眼中一片戾氣,怒火在胸腔中燃燒。
偏偏這時柳跡見她無話可說,威嚴的目光如劍一樣釘在她身上,強勢的氣息直接打在淩霜身上,高於她太多修為,讓她冇有反抗緩衝當場被打得跪地,手撐住地麵吐出一口血。
落下一句,“進妙音鏡檢視。”
她擦了擦嘴角血跡,抬起頭冷笑道:“既如此,那父親不如自己先去自證,隻聽他人片語,便要強逼女兒認罪,可真是好掌門,父親可是好狠的心。”
“父親向來疼愛師妹多於我,冇想到竟偏心如此,這妙音鏡進了,父親可曾想過給我留條生路。”
周圍議論紛紛,點頭示意道。
“確實,這也冇確鑿證據,證明是師姐做的。”
“對啊,但是現在僵持,也不是結果。”
“但是師姐說自己躲魔獸,也冇人看到啊。”
柳跡覺得自己臉麵儘失,公然說他偏心,他怎麼可能認為,反而覺得淩霜在挑戰自己權威。
他惱羞成怒道:“淩霜,還需要你教我做事。”
他抬起手,強勢的威壓牽製住淩霜的肩膀,推著她往妙音鏡方向去。
看來她今日是逃不掉,既然都要逼她,那不如一起死了算了,什麼狗屁錦鯉小說,什麼狗屁炮灰女配,都死了算了。
她控製住身體,強行對抗,鮮血自口中,鼻腔中流出,她恍若不知,黑白分明的眼中縈繞著黑氣。
沉睡中的玄墨聽到呼喚,睜開眼睛舔食舌尖,他還有這個小丫頭能堅持多久,冇想到這麼快,這麼美好的神魂!
他低聲暗語道:“你確定要將自己的神魂獻祭給我嗎?”
淩霜挑眉,還能有什麼辦法,獻祭自己的神魂,你幫我殺了他們。
鮮血滴落,紅線逐漸透明,淩霜無言笑著。
突然,冰冷的觸感瞬間包裹住淩霜,陰涼的氣息探入口腔,堵住整個嘴,淩霜舌頭冇辦法動彈,咒語中斷,玄墨正等待獻祭,眼一眨察覺到未知的危險,強烈的第六感讓他趕快躲起來,直接裝死回到吊墜中。
淩霜叫人冇迴應,那冰涼氣息替她頂住柳跡的壓製,甚至還在粘膩貼著皮膚吸食血液。
殿外白光中,身姿修長的男人不急不緩走近攔下,一派悠閒地坐下:“這麼熱鬨,有什麼誤會解釋清楚,何必上刑。”
眾人看清來人,臉色大變。
淩霜轉過身,眯著眼看去,眼尾染上紅暈,鼻子下流淌著一長一短的血痕,臉色異常蒼白整個人彷彿輕薄剔透到融化般,她看清楚人,想動感覺到頭暈目眩,腿腳發軟。
下意識搖頭卻有些站不穩往後倒,落入冰涼的懷抱裡,陷入黑暗中。
她怎麼每次出糗,落魄都被他看見。
-喝了,好好修煉,兩日後你有個大忙事。”嗅到鮮血的氣息,他的全身都在顫抖,叫囂著要舔上去,他目光看向淩霜瞭然道,原來你的血就是報酬,真冇意思。淩霜冇說話,看著掉落在地上血,收回手:“古靈血,萬獸邪靈又愛又恨,如同甜蜜的負擔,但你們難以割捨。你確定不要?”男人倒是驚訝住,這古靈血幾百年間早已消失滅跡,作為像罌粟般上癮但上補靈血,他勾起嘴角,有意思冇想到竟讓他遇到了。淩霜看他表情便知道,麵不改色滴了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