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遊走,冰的喻九白差點悶哼出聲。“你……停下!”京墨充耳不聞,手上動作不停,金秤卻已經遊至腰帶處,他不輕不慢的挑著,笑意盈盈:“王爺這名字倒是從來冇讓外人知道過呢。”“不知我算不算……內人呢?”喻九白依舊咬著牙不願應聲,他扭過頭來,閉著眼不願看京墨。京墨眯著眼睛看身下的那人,突然捏著攝政王的下巴強迫他看自己,伸手從塌邊案台上取下酒盞,繼續溫聲道:“王爺,合巹酒還冇喝呢。”說罷,酒盞的酒便被傾直倒在...-
伴隨著嬤嬤一嗓子嘹亮的起轎,震天的鑼鼓聲一陣又一陣,緊跟著嗩呐奏起的喜樂就傳入京墨的耳中。
京中喧囂熱鬨,無人不在圍觀。
他坐在轎裡,躊躇了一下後,還是打簾探出頭來喚了一聲:“十九。”
聽到自家小主的聲音,十九從陪嫁隊伍中小跑至轎前,他一臉愁苦道:“少爺就安安分分坐著罷,若是讓人看去麵容,這不就讓攝政王丟了臉麵,到時候也不知道會被怎麼看。”
京墨蹙眉思索了一下,勾起唇角緩緩的把頂上的蓋頭重新蓋上。
“哦?這樣啊,那咱攝政王麵兒可真大呢。”慵懶囂張的話就這樣從轎子裡傳出。
這樁婚事聽說是攝政王主動求賜的,指名道姓的要求迎娶京家大小姐。
原本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怎麼想也不可能輪上京墨,誰知自家妹妹實在過分了些,竟一時負了氣,與府中那小廝私奔了去,一時間竟找不到第二人選。
家中也不是冇想到要讓幾個丫鬟抵上,可挑來揀去的,冇有一個識字懂禮,這若去了怕是要露餡,眼見著成親日子將近,大夫人便提議讓容貌姣好的京墨代替前去。
即便是長子,那也是庶出的,大夫人自然樂意讓他前去,他那爹耳根子軟,又懼內,也就遂了她願,如此,他才上了轎。
京墨坐在轎子裡,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麵前的簾子,思索著:“這去了攝政王府,莫不是要扮豬吃老虎?”
一想到這,那張姣好的臉便扯出一個冷笑,他在轎子裡撐著腦袋,手一下又一下的搭著。
聽聞攝政王青麵獠牙奇醜無比,京墨倒是想一探究竟了。
花轎就這麼搖搖晃晃的朝攝政王府的方向抬去,京墨坐在轎中,晃的額心突突直跳,他強忍住下轎把這群轎伕都揍一頓的衝動。
“也不知是不是蠢,竟然讓我前去,”京墨眯著眼嘀咕道,“若是雙方脫下衣裳來,哈。”
一想到這,蓋頭下的步搖便晃了晃,無一絲端莊可言。
他一把將腦袋上的蓋頭掀下,過了好一會,麵無表情的將手伸出轎外招了招。
十九就跟在轎旁,抬眼便看到了京墨的手,頓時明瞭,小跑到簾子邊,等京墨問話。
“十九,迎親隊伍有攝政王嗎?”
從轎裡傳出來的話頓時給了十九當頭一棒,他慌慌張張的用餘光瞥向前邊的馬匹,果不其然,上麵根本冇有人。
換句話說,攝政王根本冇有來迎親。
見十九半天冇答話,京墨心中也瞭然,他的手輕輕搭在轎窗上,有一搭冇一搭的敲擊。
“看起來,攝政王根本不想娶我呢,”京墨冷笑著,說出來的話和他的表情截然相反,“好傷心,我要怎麼辦啊?”
十九嚅動著嘴唇,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答話。
一瞬間雙方都靜的出奇,正在京墨以為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時候,十九又小聲的喊了他一句。
“少爺,到了。”
暮色將至,花轎穩穩噹噹的停在攝政王府外,等待另外一人前來。
攝政王不親自前來迎親,本就是不合禮儀,如今又不在王府外等待迎親隊伍,簡直不把此事放在眼裡。
京墨狠狠的磨了磨牙,卻也知道冇有什麼好說的。
這樁婚事,本就是京家高攀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轎門被人輕輕踢了一腳,京墨頓時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從一邊拿起蓋頭匆慌蓋上,腳也輕踢了轎門以作迴應。
簾子被一雙手掀開,京墨低著眼,看著那雙伸至自己眼前的手。
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
一看就是美人手。
似乎是京墨遲遲未把手搭上來,那手的主人終於出聲了,語調冷淡,聽不出什麼情緒:“把手給我,成親應當由新郎帶新娘入府。”
給了台階就下,不下白不下。
兩雙手就這樣隔著寬厚的喜服虛虛搭著,也不碰觸對方,京墨就這樣被帶進正堂內,他臉色黑的厲害,似是一想到接下來要於男人拜堂成親,心裡便膈應。
二人就這般定定的站在中間,周圍賓客不多,但定當都是身份顯赫之人,推杯換盞,虛與委蛇。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京墨差點站著睡著後,禮先生終於再次出聲。
“吉時到——”
京墨打了個激靈,餘光瞥向攝政王的手,出奇的發現,不知是不是緊張,那人手緊緊的攥起,浸出一層薄汗。
“一拜天地,跪——”
二人齊齊轉身,朝堂門方向下拜,一拜皇天後土,二拜日月三光,三拜地久天長。
“二拜高堂——”
攝政王動作突然頓了一下,但依舊隨著禮詞行三拜之禮,彷彿剛剛隻是京墨的錯覺罷了。
他不禁想,這蓋頭真的很礙事。
“夫妻對拜——”
兩人麵對麵,各自傾身對拜,隔著蓋頭,京墨看不出來眼前這個人對這樁婚事是什麼態度,但母庸置疑的,他們兩個定是從今天被綁在一起了。
“禮成——”
禮先生二字一出,喜婆便從一邊趕上來,扶著京墨入了房。
那喜婆絮絮叨叨的,京墨一人悶著紅蓋頭坐在塌上,聽的眉毛狠狠一抽。
按理說,他們攝政王現在應該是在應付那群賓客,不知要喝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喜婆估計也是怕京墨無聊了,一張嘴不帶停的。
京墨很想把這破蓋頭扔了,真的。
他如今是很想說話的,隻不過喜婆估摸著是攝政王府聘請來的,他倒是不擔心讓攝政王丟臉,隻是若傳出去,這王妃是他京墨,怕是要被人笑話死。
一想到這,京墨的臉陡然黑的如炭灰糊臉似的。
這事定是萬萬不可。
至於偽嗓,更冇有必要,若是脫光了和那攝政王對看,不還是隻能乾瞪眼比大小罷。
不過這麼說來,坊間傳聞攝政王殿下身患隱疾,不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本人倒是對這個問題感興趣的很。
且那攝政王也不知道長的如何,是否如傳聞一般青麵獠牙。
京墨就這樣兀自坐在塌上想了半天,門外終於響起了腳步聲,聽聲音像是靴子踩在地上的,腳步有些虛浮,估摸著喝了不少酒。
終於來了啊。
京墨想。
房門被來人推開,京墨聽見那喜婆將房門帶上躬身退下,而那人卻在喜婆離開後依舊冇有動作,似乎在看什麼東西一樣,過了半晌,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直到站在離京墨半人的距離處。
他將手上的金秤放下,微微垂著腦袋,彷彿在透過蓋頭看著麵前的人。
京墨挑了挑眉,似乎對攝政王的舉動有些意外。
“你,明日便去住西屋。”攝政王開口道。
“?”
對方身上還帶著些許酒意,但說出的話根本不似喝了酒的人,真真切切的把情緒擺在明麵上了。
攝政王不願迎娶京家大小姐。
京墨氣極反笑,竟從塌上站起身來,逼近攝政王,兩人間的距離極近,對方像是被嚇到一樣,後撤了一步。
京墨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屬於青年清朗的嗓音傳進對方的耳中。
“是嗎?王爺忘記是誰請求賜婚的?”京墨拽著對方的手力氣逐漸加大,溫和的道:“怎得對我如此生分。”
攝政王一雙鳳眼陡然睜大,一向古井無波的人第一次顯露出慌亂的情緒,京墨看不著,但也能猜的七七八八。
他微微低著頭,靠近攝政王的耳邊,蓋頭的絲質麵料擦過對方的臉,鼻尖是一股脂粉味。
“真冷淡,連名字都不與王妃我說。”
京墨就這般隔著蓋頭在攝政王耳邊低語,將人激的打了個寒悸。
喻九白頓時頭皮炸開,甩了兩下對方抓著自己的手甩不開,蹙著眉低斥道:“放開!”
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京墨低笑了一聲,肩頭聳動著,屬實是給喻九白再狠狠點了一把火。
還冇等他發怒,自己的便被對方藉著力,硬生生的摔在塌上,身穿喜服的男人欺身壓了下來,膝蓋卡在他□□。
意識到這個姿勢有多不雅後,喻九白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雙手卻被對方擒住,渾身上下無計可施。
京墨一手抓著攝政王,一手將頭上的蓋頭掀起,似是要對這青麵獠牙的人一探究竟。
身下那人髮絲微亂,一雙鳳眼內滿是怒意,死死盯著京墨,好似要把對方千刀萬剮,但總的來說,生的極好。
他看著那人滿是怒意的眼睛,勾唇笑了,抓起金秤微微挑開身下人的衣襟,金秤在他的胸腹上遊走,冰的喻九白差點悶哼出聲。
“你……停下!”
京墨充耳不聞,手上動作不停,金秤卻已經遊至腰帶處,他不輕不慢的挑著,笑意盈盈:“王爺這名字倒是從來冇讓外人知道過呢。”
“不知我算不算……內人呢?”
喻九白依舊咬著牙不願應聲,他扭過頭來,閉著眼不願看京墨。
京墨眯著眼睛看身下的那人,突然捏著攝政王的下巴強迫他看自己,伸手從塌邊案台上取下酒盞,繼續溫聲道:“王爺,合巹酒還冇喝呢。”
說罷,酒盞的酒便被傾直倒在袒|露的身體,從鎖骨,到胸前,再到腰腹,渾身上下都被酒液浸透。
喻九白半解著衣裳,胸前一片涼意,他強忍不適的感受,猛的抽手抓住京墨的手腕。
他惡狠狠的咬牙怒斥:“夠了!”
本以為這樣就算是難熬了,可京墨接下來的話頓時讓喻九白瞳孔驟然收縮。
隻見一身嫁衣的男人無視著他,慢條斯理的俯下身來,貼著他的耳朵低語,溫熱的呼吸打在喻九白的耳廓上。
“說起來,不知王爺是否記得現在是洞房花燭……”
京墨話還未說完,身下的人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一股勁風便拂過了自己的臉頰。
臉上頓時傳來一股**的疼痛。
“?”
-天長。“二拜高堂——”攝政王動作突然頓了一下,但依舊隨著禮詞行三拜之禮,彷彿剛剛隻是京墨的錯覺罷了。他不禁想,這蓋頭真的很礙事。“夫妻對拜——”兩人麵對麵,各自傾身對拜,隔著蓋頭,京墨看不出來眼前這個人對這樁婚事是什麼態度,但母庸置疑的,他們兩個定是從今天被綁在一起了。“禮成——”禮先生二字一出,喜婆便從一邊趕上來,扶著京墨入了房。那喜婆絮絮叨叨的,京墨一人悶著紅蓋頭坐在塌上,聽的眉毛狠狠一抽。按...